熱砂と月のマジュヌーン2 原作:木原音濑


译者:funfuji 


熱砂2

 

外出的拉晉,一回來就脫下了西裝,換上長袍。由手法很好的安東幫忙。雖然特米尼斯坦有在推動穿著長袍,但最近的年輕人,開始在平時穿起襯衫和長褲這些西洋風服裝的人相當多。 

 

雖然工作時是優先考慮機能,但是拉晉從以前就很講究服裝了。反倒是對這個國家沒有特殊迷戀的哈森和安東,若非出於餘興總是恆常地穿著西裝。回到家連喘口氣的空檔都沒有,拉晉就朝辦公室走去。這個寬廣的房子的牆壁,被美麗的藍色和綠色磁磚裝飾著,地上也鋪著點綴著藤蔓花紋的絨毯之類的伊斯蘭風,但是唯獨拉晉的辦公室是,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和深棕色的辦公桌,黑色多機能的椅子,被打造成像是把機能以外的東西都排除掉的飯店一樣。 

 

拉晉啟動了電腦開始工作,在他背後、負責管理屋子內部的哈森,開始做報告。 

 

「中庭的修繕結束了。負責駱駝的哈利,雖然從上週才開始工作,但相當努力。負責料理的奈瑪休假結束,明天就會回來。…還有就是法霧吉,樣子好像有些奇怪。」


拉晉停下敲著鍵盤的手回過頭去。用下顎示意了一下。雖然這個國家的男人幾乎都留著相當誇張的鬍子,但是輪廓很深、長相端正的拉晉卻不留鬍子。 


雖然哈森有一個時期也曾經留過鬍子,但是因為身高很高、體格又好,再加上肌膚是黑色的,留了鬍子反而增添了微妙的壓迫感,所以還是算了。


「可是在上週的宴會,我不覺得他的樣子有多大的改變啊!」 

 

「雖然在交合時會順從,但是不太吃東西,而且夜裡似乎睡不著。雖然他要安眠藥就給他,但即使如此還是無法熟睡。沒法獲得充足的睡眠,人的心就開始變得奇怪了。以前,我作為奴隸生活著的時候,共同生活著的人當中,有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有性格怪異的,雖然只有幾個人而已,但他們一律都在夜裡很難睡著。看著現在的法霧吉,就和那時候的他們的影像重疊了,不知會不會做出衝動性的行為,有點擔心。」


拉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之後,聳了聳肩。 

 

「雖然也不是不能讓他貫徹到最後啦,但是中途死了的話也挺麻煩呢!…對於睡不著的原因,有什麼想法嗎?」


「因為法霧吉什麼也沒說,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就是這個。不過感覺是從去狩鷹之後開始,變得常常很憂鬱。因為要是以前的話,就會對我反抗、很有鬥志的。」 


拉晉「唔」了一聲,交抱起雙臂來。大約一個月前,帶法霧吉去狩鷹時,跟他本人說過,還要和男人或是獸類性交過1917次後,才能重獲自由。


「會不會是聽了接下來要被侵犯的次數,才變得連抵抗的力氣都沒了?」


「難不成是絕望了嗎?」 


拉晉的視線移向窗外,「絕望嗎?」口中嘟囔著。

 

「真是令人愉快的字眼啊!只要法霧吉絕望,我的恨也就能夠昇華了。可不能容許他這麼簡單地死去。就是要他受盡所有想像得到的屈辱、帶著這樣的記憶活著才行。」 

 

哈森附和了一句「說得也是」。當拉晉把對法霧吉的父親伊沃夫懷有恨意的人集合起來進行這齣復仇劇時,曾這麼說過「要殺他很容易。只不過那樣什麼都沒能解決。應該要把我們全部的人從伊沃夫那裡受到的痛苦,同樣地奉還給他才行吧?」 


哈森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完全同意。雖然恨到想要把他殺了的程度,但如果只是殺了他,伊沃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吧!要讓他知道,他對大家在肉體和精神上所造成的痛苦之深,還有所謂的絕望是怎樣的東西!

 

雖然當中也有人發出這樣的聲音「把他剁碎餵狗吃!」但最後都被拉晉說服而同意了。於是哈森表示希望由自己來當伊沃夫的看守人。對於這個造成大家身心無法抹滅的傷害的男人,是怎樣的人?想要看清這個本質,看到他那悔改的樣子。 


只不過伊沃夫早就逃亡了,只留下兒子法霧吉。父債應該由兒子來償還,所以由法霧吉取代伊沃夫被藏起來了。哈森以前曾經看過法霧吉。跟在伊沃夫身邊,時常看奴隸秀。像宗教畫一樣有著美麗金髮的少年,用手指著那被拘束住無法動彈地被男人貫穿,既沒信仰也沒自尊、流著眼淚的奴隸,似乎很開心地笑著。當年的法霧吉和今日的法霧吉,經過了多少年都始終沒變。和以前一樣,無論是同情心還是體貼什麼的,一點都沒有。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看著法霧吉我是這麼覺得。就算我們不對他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就會自取滅亡了吧!」


「怎麼說?」


拉晉偏著頭表示不解。


「我受到您的命令,在法霧吉身邊展開了調查。之前留學時的學業成績、交友關係,回到這裏之後的所作所為…他是個亂花錢的人,動不動就厭煩、毫無毅力。在他失去了所謂的石油王的公子的名號之後,除了美貌就沒任何其他長才了。不過這傲人的美貌頂多也只能維持幾年吧!等到以後,既沒有社會性、也沒有工作經驗的他什麼也做不了,我懷疑他會不會就此墮落了!」 


「確實如此,如果沒了美麗的容貌,根本就是個像垃圾一般的男人。」 


拉晉附和道。

 

「比起被命運主宰而墮落,我們花時間精力折磨人的這一方,算是相當有感情了。」 


聽了哈森的話,拉晉捧腹大笑了起來。好久沒看到這種放聲大笑的模樣了。 

 

「你是指,比起不關心,憎恨也算一種感情是嗎?」


「正是如此。」


「你還真是獨特啊!…就先不說那個了。該怎麼做才能讓法霧吉認真想活下去呢?」 


現在的生活持續下去的話,就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要改善很難。要不偶爾讓他去散個步、還是讓他看被禁止的電視,當哈森這麼想著時,拉晉卻像在自言自語似地嘟囔著「別絕望啊!」然後徐徐地用手啪地拍了一下。 


「既然他感到絕望,那就給他希望不就行了嗎?」

 

「希望嗎?」 

 

對於哈森的問題,拉晉微微一笑。

 

「沒錯。讓法霧吉就算被虐待、被侮辱,也會想要活下去的希望喔!」 

 


哈森手上拿著午餐,向法霧吉的房間走去。照顧他是由自己一手包辦的。最初雖然拉晉說餐食和衣著打扮的照顧應該分開來比較好,但卻沒那麼做。在這裡只有對伊沃夫和法霧吉懷抱憎恨的人。分開來的話,萬一有誰衝進來把法霧吉給殺了也不無可能。傭人對於伊沃夫和法霧吉的恨意可是深可扎根的。


豆子、乾煎雞肉和麵包,湯和水果。法霧吉的餐食總是考量到均衡的營養。突然哈森回想起自己的奴隸時代的事。餐食只有麵包而已,一天兩餐。就像被當作家畜一般地對待,毫不客氣地丟進收容奴隸的牢籠內。到後來才知道,用餐環境惡劣是因為管理牢籠的男人把奴隸的餐食費用拿去買穿的衣物了。

 

法霧吉應該要心懷感恩。餐食被充分供應,還住在有床和浴室的房間裡。而且拉晉為了不弄壞法霧吉的肛門和性器,都有在細心地注意著。雖說是有想要遂行的目的,但比起被其他主人買走的待遇真是天差地遠呢!


伊沃夫對待奴隸非常殘酷。不只是自己侵犯,客人啊、動物啊,就算是兄弟、親子,只要興之所至都會讓他們交合。一有中意的奴隸到手,就拼命操他,操得太過份把屁股、精神都搞壞之後,就把這種壞掉的奴隸轉賣給喜歡的熟人。至於連丟都丟不成的奴隸,就直接趕出宅邸,在蘇拉畝街的角落死去。哈森和雙胞胎弟弟安東都同樣遭遇過伊沃夫的毒手,受到筆墨難以形容的屈辱與苦痛。終於膩了的時候,才把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壞掉部份的自己轉賣給其他主人。

 

自己和安東雖然外表看來都一樣,但是安東比較溫柔、軟弱。在伊沃夫膩了,被轉賣出去時,他被虐待狂相中。安東被賣給了那個男人,踏入了被奪走聲音這樣的地獄。


哈森雖然也被轉賣,但他的主人是個年長而且規矩的人。因為傭人少、假裝順從著,很快就把鎖打開趁隙逃出了。身無分文的哈森逃進了妓院,作為僕人安頓了下來。經過約莫半年的時候,虐待狂宅邸的傭人來店裡玩。記得以前曾經作為虐待狂的隨從到伊沃夫的宅邸過。

 

哈森向那個傭人問起弟弟的情況。如果傭人把自己在這裡的事跟虐待狂說了,透過橫向的連繫,或許事情會傳回年長的主人那裡,然後自己就會被帶回宅邸去也說不定。就算冒著這樣的危險,無論如何還是想要知道弟弟的情況。

 

傭人很同情哈森。說了想要救弟弟之後,就表示願意私下幫忙。安東被虐待狂切除聲帶奪去聲音的事,就是從傭人那裡聽說才知道的。只不過,在看到安東的全身時,哈森幾乎無法呼吸。 


身體上有著大大小小無數個像毛毛蟲一樣的紅腫處,至於乳頭和陰囊上,戴著一大堆環,多到讓人想轉過身去不忍看的程度。陰莖上不只有環,還有異物被埋進去,好多像是米粒一樣的突起著。 

 

看到無法出聲只能咿咿啊啊哭泣的安東,哈森發誓要向虐待狂主人和伊沃夫復仇。只是,還輪不到哈森直接出手,虐待狂主人就被一名奴隸給打死了。是因為手枷鬆脫掉落,因而被反擊了。臉部被打爛到連性別都無法判別的程度,讓奴隸們吃盡苦頭的慾望的象徵被切了下來,聽說似乎被餵給寵物吃掉了。彷彿可以感受到恨的程度有多麼大。


對於剩下來的伊沃夫,依據拉晉的策略是要讓他在社會上沒落、走投無路。而且,今後要報復他對大家造成的痛苦,首先就是讓他無立足之地。就算外表不同,但內部卻是貨真價實活脫脫的兒子則留了下來。

 

也是到了現在,才有辦法冷靜地回首過去,因為那個時候滿腦子都被憤怒給塞滿了。

 

「法霧吉,我進來了。」 

 

把上了鎖的堅固厚重鐵門給打開來。法霧吉像死魚一般,全裸地躺在有著天蓋(ps:像是蚊帳的帷幕)的床上。 

 

對奴隸做出除了外出時都不能穿上衣服的指示的是拉晉。讓奴隸沒有羞恥心,會比較好處理。確實就像拉晉所說的那樣,最初法霧吉會做出想要隱藏陰部的姿勢,而現在卻毫不害羞地把下半身暴露在哈森的眼前。…簡直就像動物一樣。 

 

「吃飯了。」 

 

就算放在桌上了,這動物也沒有靠近過來。因為早餐就幾乎都沒有動,肚子應該很餓了。最近,連嘴巴都沒碰到就要他把食物撤下的情況很多。

 

昨天的宴會很小,進入法霧吉的男人只有三個而已。既非虐待狂也不是巨根,都是很節制的奴隸和客人們,也沒有勉強讓他做什麼。宴會結束後看了下屁股,完全看不出來才剛剛吞進過男人,很優雅地閉得緊緊的。

 

哈森小小地嘆了口氣,走近了有著天蓋的床。


「早飯也都幾乎沒有碰呢!請你要吃午飯。」

 

法霧吉別過臉去、形狀美好的屁股向著自己。在昨天的宴會上,最初插入法霧吉的男人,對那像白桃一樣美麗的屁股,執拗地來回撫摸著。


「不吃會變瘦喔!」 


「…我不想吃。」


弱弱地回答了。 

 

「就算吃一口也不肯嗎?」


法霧吉沈默不語。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的哈森,交抱起雙臂來。


「讓我從這裏離開的話,我就吃。」 


奴隸提出了交換的條件。 

 

「是想要外出這回事嗎?」 


法霧吉坐起上半身來,總算把臉向著自己了。臉頰的肉消下去,臉變瘦了。一副病人的容貌,高聳著肩膀威嚇著,雙手用力握緊。

 

「我想要自由,不要在這麼小的房間裡等著被男人侵犯!」 

 

「只要目標數達成,就會自由了。」

 

「要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

 

哈森從胸前的西裝口袋裡取出了記事本來。 

 

「以一天一個人來計算,大約五年的時間。不過,因為用肛門進行性交會對身體帶來負擔,最大限度三天一次。這也要視情況而定。你每次性交,平均讓五個人進入,因為不止一次,所以平均每人兩次計算那就是十次了。用嘴巴接受陰莖的情況,每兩次算一次的分數。這麼一來,每一次就可以得到十五分。如果你想要知道剩下的次數的話,那就找個方法、在性交之後幫你計算剩多少次好嗎…」


法霧吉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並不是想要知道這種事,雖然哈森也依稀察覺到了,但對於這事實也無法做出其他的回應。


法霧吉的眼睛就像是要死了的蛇一樣,瞪著哈森看。 

 

「你一定覺得我如果死了就好了吧!」 


「我沒有這樣想。」


「那為什麼要讓我受這些罪呢?」

 

「因為你父親犯下的罪,得由你來償還。」


法霧吉按住額頭,用鼻子「哼」地冷笑了一下。

 

「我被侵犯、你們就滿足了,這樣罪就償還了嗎?是誰決定這種事的?神嗎?才不是!是你們決定的。你們全部,都是虐待狂的變態混帳!就算我被侵犯再多次,也只會恨你們,才不會懺悔!」

 

不了解這個青年。要是法霧吉對父親的罪行打從心底引以為恥,淚如雨下地謝罪的話,拉晉和自己,以及宅邸的大家,或許就不會再讓這個既沒了錢又沒了地位的男人受苦也說不定。搞不好會有說出「就原諒他好了」的人也說不定。

 

然而法霧吉卻是這個樣子。只會對降臨到自身的不幸怨嘆,卻不去思考為什麼會這樣。跟他說他也不懂,對於不願意理解的人,根本沒必要跟他多說了。

 

「總之,把飯吃了!不然的話…」 

 

終於,法霧吉從床上下來了。感覺大概是要吃了而安下心來,但就在一瞬間,法霧吉把午餐盤拿起,往地上砸了下去。

 

鏘地一聲巨響在周圍響起。用來盛裝快炒的陶器盤子破了,湯灑得一地都是。


「搞什麼啊?」 


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臉上浮現微微的笑意,邊看著灑落一地的餐食,法霧吉突然彎下身去,抓起破掉的盤子碎片,把尖銳的角朝向哈森。 

 

雖然看得出想要反抗的鬥志,但是全裸的男人卻沒有足以反抗的魄力。而且,又白又瘦的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就算拿著刀刃利器,就算想要威脅,也一定不習慣吧!還真是個麻煩啊!外行人對自己的程度不清楚才會瞎搞一通。


「讓我從這、這裏出去,不讓我出去的話,就刺你喔!」


挑臖之後,似乎更加激動了。哈森試著慢慢跟他說話。


「就算你刺了我、殺了我,也是出不去這裏的。宅邸的警備很森嚴,要是被傭人看到就會被帶回去了。」 


「大家、把大家都殺掉!我就、就能自由了!」 

 

雖然想要冷靜地跟他講,但現在似乎無論說什麼都只是火上加油的狀態了,只會讓法霧吉更加激動。


「就算不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只要再過五年就能自由了啊!」

 

「在這期間,嘴巴和屁股卻還得不斷地被骯髒的陰莖插啊!不要!不要!」 


從法霧吉藍色眼瞳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了下來。流下來的眼淚是對被侵犯的法霧吉自己的憐憫。討厭這樣的「自己」到哭泣的程度,因為他的父親是個強取了不知多少個奴隸的人。在惡劣的環境中,在好長好長的時間中,都沒有被給予任何慈悲。雖然希望他了解那些,但法霧吉卻不想要理解。 


要是那時候的自己和現在的法霧吉角色互換,一定會流淚感謝吧!無論餐食還是睡眠都被照顧著,也很關心他的身體,最重要的是,看得見終點。只不過是被男人的陰莖插入屁股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於是就可以想開了。再說,交合也不是只有痛苦而已。實際上,雖然法霧吉的屁股被侵犯,但都有勃起,而且也都射精了啊! 


一直被關在房間裡都沒有外出。定期地被一些男人侵犯,雖然在精神上或許會痛苦,但是有給法霧吉書,讓他打發閒暇的時間。而且為了跟男人結合,應該也有被帶出去適度地轉換氣氛。比起在不衛生的牢籠中,連放鬆地吃飯都不能,像家畜一樣被養在一起的自己來,這裏簡直是天國啊!


法霧吉之所以無法感謝現今的狀態,是因為不知道真正的谷底吧!所以大家才會無法同情那笑著指著自己這些不幸的人的法霧吉。

 

「哇啊啊啊啊!」 

 

法霧吉揮舞起陶器碎片,邊搖晃邊衝了過來。對這脆弱的反擊,只向右移動一步就避開了。這時候,輕輕拍了一下握著凶器的手背,然後陶器碎片就掉到地上去了。順便勾住法霧吉的左腳往上一踢,瘦弱的奴隸就失去了平衡,四肢著地倒下了。 


因為就這麼丟著不管似乎會變得很麻煩,哈森把自己的領帶弄鬆後取下,把法霧吉的雙手用力綁在背後。 


雖然手持凶器衝向人的是法霧吉,不過一被綁住就變乖了。把蹲在那裡的法霧吉抱起,放倒到床上去。


…明天起,法霧吉的食器一定不能成為凶器,必須改成鋁製品才行。真是麻煩啊! 


「你的狀態,我每天都會跟拉晉報告的。」


法霧吉刻意不和哈森的視線交會。一副不開心的表情,癟著嘴唇。

 

「要是知道了你既不吃飯、藉此反抗,還持凶器襲擊的情況,一定會採取適當的處置吧!」


現在的法霧吉,雖然戴著足枷被鎖著,但手枷已經拿掉,能夠自由地活動了。 

 

「雖然現在能在房間內自由地行走,可是把手腳用鎖鎖住,讓你不能從床上起來也是辦得到的。」 


法霧吉的表情,明顯地變僵硬了。


「因為每次排泄時都要把鎖拿掉很麻煩,就在下半身放上厚布吧!對了,也有在陰莖插上管子通到袋子去的方法喔!」 

 

「不…不要」

 

愚蠢的奴隸,腦袋激烈地左右搖著。


「那、那樣的話我就去死!」 


哈森冷靜地、淡淡地,把法霧吉逼到走投無路。 


「拉晉不會那麼簡單就讓你死的。拘束狀態下要死的話,只能咬舌不能用手。你的嘴是用來幹嘛的應該很清楚吧!不,為了打從一開始就不能咬,把舌頭切下來好嗎?還是把牙齒全部拔掉比較輕鬆呢?」 


法霧吉渾身顫抖了起來。雖然知道拉晉不會做出傷害身體的事,但誇張地威脅看看。切下奴隸的舌頭…這是以前,在伊沃夫的奴隸身上,實際見過的光景。有個就算被騙、被轉賣、成為玩物,還是很驕傲的奴隸。雖然他試圖尋死,但是被傭人發現而自殺未遂。伊沃夫就說「反正打算要死的話」,把他的舌頭給切了下來,在身體處於不能動的狀態下,從屁股塞進了假陽具,被放置在明亮的房間裡。到了第三天,他就發瘋了,從宅邸被攆了出去。…那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繼續這樣不吃的話,拉晉就不得不直接把食物用流質灌食的方式,直接送進你的胃裡去。如果繼續反抗的話,那麼不管多少年就都要一直這樣戴著拘束具喔!」 


從法霧吉藍色的眼瞳,不斷地滴落出淚來。為了不讓他再這樣反抗,交錯地說著悲慘的案例的時候,似乎讓他驚嚇過頭了。 


「你乖乖聽話的話,拉晉就不會對你做出殘酷的事。只要想想現在你不受拘束地住在這個房間裡,就能明白了吧!」

 

為了要讓他安心,碰了一下發著抖的法霧吉的肩膀,反而讓他更加顫抖了起來。

 

「我被你襲擊的事,不會跟拉晉報告的。只不過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情的話,我就不能保持沈默了。」 

 

一把領帶拿掉,法霧吉就用雙手抱住頭又哭又喊的。哈森把領帶拉直,叫傭人拿掃除用具進來。就算把弄髒的地面清理好了,法霧吉還是在哭泣著。


「馬上就幫你拿新的餐食來。」

 

說完後,哈森有點受夠了,就離開了那一直迴響著哭泣聲的房間。 



法霧吉試圖自殺,是在那之後的隔兩天。

 

「真的是非常抱歉。」 


在起居間放鬆的拉晉面前,哈森深深地低下頭去。 


「明明知道他精神處於不安定的狀態,卻反而像是說了煽動的話。都是因為這樣,法霧吉才…」


拉晉就在搖椅上躺著,把旁邊繡著金線的抱枕拉了過去。


「哈森,我沒打算責怪你,因為並不是你的錯啊!」

 

「可是…」

 

哈森還不肯罷休,拉晉輕輕抬起右手制止他。

 

「昨天…是前天吧,他把破掉的盤子當凶器向你丟去,我聽說了喔!」 

 

明明沒跟任何人提起的,為什麼…偏著頭納悶著,目光和在拉晉旁邊如影隨形的雙胞胎弟弟安東相遇了。弟弟看似很抱歉地把目光垂下。安東作為拉晉的秘書,無法對主人隱瞞事情。雖然法霧吉房間裡的事務,包含檢查監視器在內,都是哈森的工作,不過忙碌的時候,安東也會幫忙。恐怕是看到兩人的爭執,向拉晉報告了吧!

 

「遇到那種事的你,就算對法霧吉說上幾句責備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要是你受傷的話,我就沒臉見安東了。」 


拉晉轉向安東,那溫柔的弟弟用力地點點頭。 


在威脅說一整天都要戴著拘束具,還要把舌頭給切下來之後,法霧吉一反常態變得非常老實,也有在攝取食物了。只是好像不發出聲音了,雖然一語不發,但是那種程度的反抗也未必到要給予責備。 

 

為了今天的宴會,跳過了晚上的餐食。接著就像平時那樣清潔,然後七點左右,來到房間的哈森看到的是,靠著浴缸失去意識的法霧吉的身影。

 

浴缸裡滿是鮮紅的水,浴室裡充斥著讓人喘不過氣的血腥味。法霧吉就像蠟一樣地慘白。想著不知是不是死了,這讓哈森好長一段時間臉色都白得像張紙。


把像是洋娃娃一樣、動也不動的法霧吉,從浴缸裡拖了出來。慘白的右手手腕上,有著切割的傷口,不知用什麼割傷了。後來醫生診察後說懷疑是他自己用牙齒咬的。自從他用打破的陶器襲擊之後,能成為凶器的東西都不會放在法霧吉的房內。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程度。

 

雖然法霧吉失去意識,但是還有脈搏,儘管微弱但還是有在呼吸。哈森用自己的領帶幫他的手腕止血,把軟綿綿的法霧吉用被單裹起,衝到醫院去。

 

雖然手腕的傷相當深一直在出血,但因為發現得早,透過輸血和點滴,還能將流失的血補回。 

 

法霧吉似乎很難醒過來。一直吊著點滴,持續昏睡著的法霧吉,醫生是這麼說的「或許是睡眠不足吧!」


在法霧吉睡著的期間,哈森回到宅邸。因為不把事情跟拉晉做詳細報告是不行的。法霧吉發生問題的那個時候,拉晉因為工作外出而不在宅邸內。 

 

「這次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責任。都怪我沒有充分地觀察入微!」


「你做得很好了!居然咬手腕自殺,誰都料想不到啊!」

 

拉晉不但沒責怪自己,還反過來稱讚自己。這讓自己更感到抱歉了。

 

「或許是我對法霧吉說的話太過份了。所以我有事想要拜託。法霧吉的看守人,能不能換成安東呢?如果是安東的話,就不會像我一樣嘴巴亂說一通了!」 

 

拉晉說了句「說得也是呢!」然後往上看向安東。弟弟一臉為難、複雜的表情。 

 

「如果讓安東照顧法霧吉的話,法霧吉一整天就都沒能跟人說上話了。考量到他不安定的精神狀態,想想看那樣會如何呢?雖然讓他增加痛苦、孤獨也是可以,但那會助長他想要自殺,很麻煩哪!」


「可是,我已經沒有自信了。」 

 

讓法霧吉吃東西、確認他有沒有弄傷身體,就算能夠照顧他,但是精神層面就無法涵蓋了。非常苦惱,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法霧吉遠離死亡的氣息。

 

拉晉像是在沈思似地,把手指放在嘴角。那個姿勢很優雅,散發出王族的風格。以前對他這麼說時,拉晉笑著說「我生來就是游牧民族喔!是砂和風的子民。」

 

突然拉晉說了聲「對了!」然後從躺臥中坐起身來。 


「要把法霧吉從絕望中解救出來,就要讓他不死和想活下去,有個好方法。」 


「那、該怎麼做?」


哈森把身子探了出去,拉晉一臉惡作劇地把眼睛瞇細了。


「只要你變成法霧吉的戀人就可以了啊!」


指尖直直地指著自己。對這瘋狂的建議,哈森眼睛睜得好大。 

 

「…是…戀人嗎…」 

 

「當然沒必要變成真正的戀人。只要態度就行了。只要有戀人,確信有愛著自己的人存在的話,那樣就會讓法霧吉有活著的希望。」

 

哈森陷入了沈默,拉晉不解地偏著頭。 


「難道你有戀人了嗎?」 

 

「不、沒有,但是…」

 

「那就不用覺得有罪惡感。對法霧吉溫柔,讓他信賴,就可以掌握住他了。讓法霧吉對你著迷,因為你的存在而看到希望,就算不用拘束他的身體,也能夠支配他的心了!」 

 

「真是個好點子」拉晉微笑著。不過哈森還是有著不安無法抹去。

 

「雖然可以假裝戀人,但是就算對他溫柔,法霧吉會愛上我嗎?白人的他能接受同性而且還是黑人的我成為戀人,我實在不這麼認為。」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你很帥呢!」


拉晉微微地笑了,因為臉孔長得一樣,所以安東也配合氣氛點了點頭。 

 

「不過,有嘗試看看的價值吧!要是為此緣故有和法霧吉性交的必要,也可以喔!那個部份也可以納入他的性交次數中喔!」 


「但是,法霧吉…」


哈森的話被拉晉打斷了。

 

「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就淨說不行、不行的,真是拿你沒辦法。如果你感覺對這次的事有責任的話,那你就該試試看啊!還有,要跟我報告經過。」

 

拿責任當擋箭牌,被拉晉威脅了。接下來顯然會變得很有趣。…哈森小小地嘆了口氣說道「雖然覺得並不擅長,但是您都這麼說了的話」,消極地接受了。 

 


向拉晉報告之後,哈森再度回到醫院。法霧吉還是沒有醒來,就像童話中的公主一樣昏睡著。因為拉晉的考量,所以病房是單人房。寬敞清潔,因為有私人的空間,所以要過夜也可以。因為擔心法霧吉醒過來的時候,所以哈森就在房間過夜住下了。 

 

一大早,哈森因為感覺到法霧吉翻身而醒過來。法霧吉抱著床單,在白色的波浪中,臉被半埋著了。手腕的繃帶,讓人心痛。


蜜糖棕色的頭髮,像是白瓷一樣的白色肌膚。雖然有一點蒼白,但嘴唇還是透著淺淺的粉紅色。全身都很纖細,體毛也很稀薄。 


如果只是看著他睡著的樣子,還真像是從童話中跑出來的美人啊!神賜予法霧吉如此美好的容貌。不過也只是看得見的外表,並沒有授予與之相稱的內在。 


要把這個男人當成戀人對待…內心,很複雜。從小就作為性奴隸工作著的自己,記憶中在喜歡上任何人之前,身體就被開發了,因慾望而交合。就算有性交過,卻沒有抱持戀愛情感和人交往過。就算要假裝,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嗯…」 


法霧吉翻了個身,似乎很不舒服地呻吟著。 

 

「…不要、不要…那個…不要」

 

小小的頭不停地左右搖晃著,從緊閉的眼皮中滲出了淚來。是做了什麼樣的夢呢? 


「法霧吉」

 

聽到聲音,頭緩緩地左右轉著。大概是想要坐起身來,但眼睛睜不開。從窗簾縫隙透進的光線,將法霧吉的頭髮照得閃閃發亮。曾經有客人覺得那金色的頭髮很美,抓著他的頭髮,把陰莖往他的頭皮上蹭到射精了。那個時候,確實以0.5次計算了。 


金色的睫毛就像怯生生的小鳥一樣微微地抖著,緊閉著的眼皮緩緩地睜開來。像是晴空的藍色眼瞳茫然地盯著哈森看著。剛醒來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

 

「感覺如何?」 

 

嘴角因恐懼而顫抖著,法霧吉把臉埋進了枕頭。 

 

「…這…這裏不是天國,你在這裏。」 


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哈森苦笑了。 

 

「你獲救了。不要再亂來了,請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法霧吉沈默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哈哈哈,然後用鼻子不屑地哼笑了。抬起臉來,用藍色的眼瞳瞪著哈森。 


「這才不是你的真心話!你一定覺得我要是死了就好了吧?」

 

「我沒這麼想。」


「騙人!騙人!騙人!騙人!」 

 

法霧吉反覆說著。

 

「我已經受不了了!死了還比較好。我想要死!無論是被男人的陰莖插到下顎要脫落,還是被那些骯髒的豬侵犯屁股,我全都不要!真的不想聞到精液的味道,也不想要吞下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兩手緊握,向上看著天花板。從藍色的眼瞳中,大滴的淚珠滾落下來。明明也沒說什麼大不了的話,就一個人擅自發起狂來。剛經歷自殺的騷動,雖然想讓他冷靜下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拉晉的話在腦海中閃過。要是自己喜歡法霧吉的話,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會有什麼想法呢? 

 


回想起以前看過的愛情片。那時候,男人是怎樣跟女人傳達愛意的呢?… 

 

哈森在病床前跪下,把兩手手肘放在法霧吉的床上。

 

「你能活著,我很高興。」


就像在祈禱一樣地說著,哈森碰觸了法霧吉的右手。形狀美好的眉毛,瞬間皺了起來,用力地把自己推開來,力道之大幾乎感覺會痛。


「因為你要死了,我才察覺到自己真實的感情。」 

 

雖然試著投入感情,但是法霧及卻一臉像是遇到怪物一樣的表情,往下看著自己。 

 

「我愛你。」 


美麗的眼瞳因此而大大地張開了。「你說愛?」他叫著、盯著哈森看。然後再度仰天大叫著「愛?」


「我才不相信!」

 

雖然哈森一開始就想得到會這樣,但是不能讓他相信的話,就只是個冒牌貨,而不是真正的戀人。 

 

「你一直對我非常殘酷,把我關在那個房間裡,讓一大堆男人侵犯我。那樣還敢說愛我,誰會相信啊?」

 

就算哈森有理由把他關在房間裡,也沒理由聽命讓他被侵犯。只是,既然都說出「我愛你」了,就不能不說出自己容許這種行為的理由。


「就算我愛著你,但是卻又憎恨你犯的罪過。所以,就算你的自由被剝奪、被侵犯,我也只能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法霧吉突然笑了出來。簡直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瘋了的極高頻笑聲,響徹病房內。讓哈森全身都戰慄了起來。雖然不相信神啊精靈啊這些,但那邪惡的笑聲,卻讓人產生這個美麗的男人是被邪惡附身了的錯覺。 


「既然說愛我,卻又不肯幫我。」 

 

就像在朗誦美麗的詩句一般,法霧吉指著哈森說道。

 

「明明為了我什麼都沒能做到,虧你還真敢說出愛我的話來啊!你想要幹嘛?難道希望我也愛你嗎?」 


「…是的。不過我也明白這是奢望。所以只要能夠成為你心靈的支柱就可以了。」


法霧吉咯咯地笑到肩膀都顫抖了起來。然後面向跪在床邊的哈森。呸地吐了一口口水。熱熱的分泌物,順著臉頰流下。

 

「去死!這個黑豬!」


眼睛瞇細,法霧吉看似很開心似地這麼說出了。


 

自從發生自殺騷動之後,雖然法霧吉的房間裡就連浴室都加裝上了監視器,但因為是藏在天花板的燈裏面,所以他本人並沒有發現。 

 

手腕上咬出的傷口,在大約包了五天的繃帶之後,就只貼著大的OK繃了。又過了兩週,就只留下紅色的傷痕而已了。

 

手腕的傷痊癒後,拉晉就再度帶著奴隸去參加宴會。那一天的會場是在夜間的俱樂部。儘管也開放給一般人,但今天被幾個富豪給包租下來了。雖然平時俱樂部的冷氣都冷到讓人起雞皮疙瘩,但是今天的溫度設定得比較高,光是站著額頭就冒汗了。然而這黏膩的濕度,更加煽動了看到的客人的興奮。 


平時表演東方舞蹈的舞台上,富豪集合了各式各樣膚色的奴隸們,讓他們不斷反覆進行著極其淫靡的交合,取悅在桌邊的主人的眼睛。 


有非洲系、亞洲系、阿拉伯系…人種都不同,各式各樣的奴隸,把自己的生殖器毫不吝惜地暴露出來、貫穿、發出嬌喘。 


金色的頭髮、象牙白的肌膚,和藍色的眼瞳。雖然也有其他的白人奴隸,但在那之中,法霧吉卻出眾拔群是最美麗的。僅僅是出現在舞台上,喜歡白人系的主人們,就為他的美貌嘆息了。接下來,只戴著項鍊寶石、像妖精一樣的美麗奴隸,被以令人無法置信的淫蕩行為翻弄著的模樣,邊吞著口水邊死命盯著看。

 

法霧吉和另一個別的主人所擁有的黑人奴隸,兩人被團團圍住,四肢著地趴在放置於舞台中央的矮桌上。以狗交尾的姿勢,接受黑人奴隸從後面進入,而自己的嘴裡則含著站在面前的另一個黑人奴隸的陰莖。從前後都被黑色陰莖刺穿的模樣,顏色對比的組合,從旁看來會有很強烈的印象。


拉晉沒有和男人交合的嗜好,總是坐在裡頭的位子遠遠看著法霧吉。雖然哈森就站在一旁,但是遠遠地也看得到法霧吉就像小狗一樣,興奮得拼命動著腰,嘴巴張得大大的,將巨大的陰莖含進到喉嚨的深處吸吮著。 

 

「法霧吉變了呢!」 


其他富豪都喜歡喝酒,但是拉晉卻是一個人邊喝著茶邊嘟囔了一句。

 

「以前…身體姑且不說,從表面看來,明明會表現出討厭和其他奴隸交合的動作,但是現在看來對於陰莖進入相當順暢呢!算了,本來一開始就感覺他有被侵犯的素質了!」


「…是」 

 

哈森簡短地附和著。


「嗯?」 


拉晉探出身子,然後偏了頭似乎不解。 


「法霧吉跟含著陰莖的那個黑人奴隸是不是要好的戀人啊?盯著對方看相當久呢!」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呢!」 


含糊地回應了之後,拉晉抬起臉窺視起哈森的表情。 


「…有發生什麼讓你心情低落的事嗎?」


「啊、沒有。」 

 

「還真不像你啊!是不是法霧吉發生什麼值得在意的事了?說來聽聽。」 

 

被催促,哈森猶豫著欲言又止然後開了口。 

 

「法霧吉和那個黑人奴隸…優蘇夫氏所擁有的名為薩伊夫的…之所以會和他那樣積極的性交,我覺得是針對我來的。」 


拉晉反問道「針對?」 


「之前自殺騷動的時候,我對法霧吉說『我愛你』,就像拉晉說的,我想那就會讓他有希望。只不過被拒絕了。都說到那一步了。」


「啊,我在聽。」

 

「在他相信了我對他抱持好感之後,就對我說出很多不堪入耳的話,態度也變得非常差。」 


被叫黑豬、被吐口水,沒敢把這些令人討厭的具體內容說出來。 


「法霧吉和黑人奴隸成為戀人,我覺得是在跟我炫耀,要讓有著同樣膚色的我嫉妒。」 


拉晉說「怎麼會這樣呢!」然後聳聳肩。 

 

「他對於向自己表示好感的人,一點也不留情面呢!」 


「我並沒有愛著法霧吉。就算被說了不堪入耳的話、故意炫耀那樣的性交,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反倒是如果因為針對我而停止了想死的念頭的話,單純以這點來看,就會覺得也沒關係了。只不過我自己,不知道對這樣的他要假裝愛他到什麼時候才行,老實說相當苦惱啊!」 


「因為我跟你說『變成戀人』,似乎帶來了一些麻煩呢!」 


面向皺著眉頭的拉晉,哈森露出微笑。


「沒有什麼好麻煩的喔,拉晉。無論是好感還是憎惡,只要能成為活下去的理由就行了。只不過…」 


哈森的視線投向和之前一樣依然呈現著桃色醜態的舞台上。 


「真希望,法霧吉和那個黑人不是為了跟我炫耀,而是真的戀人就好了,我是這麼想的。」


舞台上接近高潮了,法霧吉白晰的臉上佈滿了黑人奴隸的精液。接著,原本一直吞著黑色肉棒的窄縫被轉向客席,有著淺色的那裡,被黑色的手指撬開了。一邊發出甜蜜的嬌喘,一邊流出不斷被注入的東西。從股間漏出來的精液滴到法霧及,從客席聽得到吞嚥口水的聲音。舞台結束,就會換成主人的亂交宴,沒有意外的話,法霧吉一定會成了大熱門。 

 

「因為舞台就要結束了,我去接法霧吉。」 


哈森附耳對拉晉說道,然後朝奴隸的休息室走去。表演還有一組才終了。雖然就算待到表演結束為止也可以,但是奴隸們氣氛很熱鬧、在休息室性交的情況也很多。雖然只要雙方同意沒有勉強的話也是可以的,但也有不少強暴狀況。強暴的話,恐怕會傷到肛門,那樣一來就不得不平白讓法霧吉休養了。


在奴隸之中,因為被虐待狂主人調教而喜歡這麼做的人也很多。正因為主人就是沒品的男人。從小被養大的奴隸,受到主人的影響,沒有倫理觀念的也很多。突發性施予暴力,只因為性衝動而強暴同為奴隸的人。因為拉晉選的朋友、客人,狀況都很好,所以這種情況很少,但是… 


來到舞台的後面,偷偷看向休息室,法霧吉全裸坐在長椅上。在他的前面蹲著的,是剛才共同表演的黑人奴隸薩伊夫,像愛撫似地正在幫法霧吉擦拭被精液弄髒的臉。…好溫暖的一幕啊!


哈森在簾子背後,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是針對自己,或許那兩個人真的是戀人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必再為法霧吉擔心,也不必再演戲了。就算自己無法成為戀人,但法霧吉已經有了希望。…這麼確信著的時候,從旁邊響起啪的一聲。 


急忙朝向簾子的另一面窺視,薩伊夫正摀著臉頰。原本充滿奴隸嘈雜聲音的休息室,瞬間鴉雀無聲。 

 

「不要舔我的臉!」


薩伊夫就像僕人一樣,跪在法霧吉的前面。


「惹你不開心的話我道歉,對不起!」


法霧吉癟著嘴。


「說什麼不開心?就算得意也要有點分寸!拼命用力插進我的嘴,還射了兩次吧?那麼難吃的東西,每次可都是得被吞進我的身體裏面啊!」 

 

薩伊夫興沖沖地在法霧吉旁邊坐下。


「對不起,法霧吉。因為你的口交非常棒,所以忍不住了。而且我以為你也很高興啊…」 


薩伊夫邊道歉,邊用手指纏繞著法霧吉的金髮。 

 

「你真的很美麗啊,法霧吉。就像寶石一樣。」

 

「不要碰我!」 


法霧吉用右手撥開纏繞著頭髮的黑色手指。薩伊夫的黑色眼瞳,悲傷地垂了下去。


「為什麼要那麼冷淡呢?法霧吉。跟表演開始前大不相同。你不是說了我很棒的嗎?」 


轉向另一面的法霧吉,慢慢地回過頭來。彼此互看了一會兒之後,薩伊夫感覺到了要親吻的氛圍,就朝法霧吉的臉湊近。

 

「骯髒的臉別靠近我,你這隻黑豬!」 


薩伊夫像被定住了一樣停止不動。哈森也倒抽一口涼氣。法霧吉好像很不耐煩地用手撩起變長了的瀏海。 


「還有,你的體臭味道好重,做的時候,粗大的陰莖也讓我想吐。為什麼黑奴每一個都充滿了油臭味啊?」


並不只是薩伊夫而已,察覺到周圍其他黑人奴隸的表情都變得很可怕。 

 

「真是夠了,別來我旁邊。臭味會移轉過來。」


法霧吉毫不客氣地用白色的手指頭揮著。


「是隻相當囂張、伶牙俐齒的白豬嘛!」 


有其他黑人奴隸向法霧吉靠近。那是優蘇夫所擁有的奴隸姆薩。和薩伊夫不同,姆薩是肌肉型摔角選手的體格。被他從上往下看,於是法霧吉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雖然一直說不要、不要的,但是剛才還用那個髒屁股緊咬著我的黑色陰莖,就像是要扯下吃掉一樣呢!」 

 

「啊,那個啊!是沒辦法的。因為被說了要跟你做啊…」 

 

法霧吉的嘴角雖然因害怕而顫抖著,卻還是這麼回應了。 


「我和你們不一樣,並不是因為喜歡才做的。並非因為想要做才被插入的。而且,對手是不是有色人種,也不是由我來選擇的。是不得已,否則誰會讓黑豬的陰莖侵犯啊?」

 

姆薩對一旁的黑人奴隸安靜地交代了一句「按住這隻白豬」。法霧吉的肩膀抖了一下。

 

「把這隻混帳豬再刺穿一次!」 

 

打算逃走站起來的法霧吉,一下子就被兩個黑人奴隸給包圍住了。


「不、不要!」 

 

法霧吉簡簡單單地就被黑人奴隸們按在長椅上,兩腳被大大地打開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大聲吵,會被客人聽到。」 


姆薩在法霧吉口中塞進毛巾。囂張的獵物為了要逃跑,拼命地搖晃著身軀。別的奴隸誰都沒打算幫助法霧吉。不只阿拉伯系、就連北歐系的白人奴隸也一樣。不管誰都對於「說得太過份」的奴隸接受處置一事袖手旁觀。

 

在姆薩股間的陰莖已然勃起,存在感十足。姆薩對於自己的東西很大有自覺,在舞台上插入法霧吉的時候,做足了前戲。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不讓他先習慣就進入的話,包準會受傷的。


這是個讓他知道說什麼會惹惱人、讓人不快的好機會,稍微讓他見識一下痛的滋味也不錯,雖然這麼想,但還是無法視而不見。會影響今後的工作的。

 

哈森正打算出去阻止時,「等一下!」一直沈默著的薩伊夫抓住了姆薩。


「是我不好,讓他不高興。而且他說的也不是真心話。這我很清楚。所以,請不要欺負他了。」 


「這傢伙可是侮辱了我們全部的人耶!」 

 

姆薩似乎非常生氣,甩著勃起的陰莖。 

 

「他只是針對我生氣而已!所以,請放過他吧!」

 

薩伊夫邊流淚邊說,然後姆薩也就似乎失去了興致,「切!」咋舌了一下。

 

「操的這部份就饒過你!但相對的,因為你而勃起了的這個,要負責收拾啊!」 

 

姆薩把像馬一樣的陰莖塞到法霧及的眼前。 


「插進屁股的部份饒過你。相對的給我舔到射!」 

 

法霧吉立刻緊閉起嘴巴並顫抖著,薩伊夫催促著說「舔沒問題吧!」就算腦袋再笨,現在的情況到最後會對自己不利也是能理解的。法霧吉微微張開了嘴。 


撬開小小的嘴,黑色雄馬的陰莖就擠了進去。儘管嘴巴終於大大地張開,被含住的大陰莖卻故意粗暴地在口腔不斷抽插著。就算法霧吉看來非常痛苦,也沒有絲毫停頓,薩伊夫幫忙抓著金色的頭髮,法霧吉的頭被激烈地往上頂,最後白色的臉上被噴了大量的精液。 


「真是好孩子!做得很好喔!」 

 

薩伊夫抱住眼睛發紅、小巧的鼻子正啜泣著的法霧吉。像是很愉快地舔著流下來的精液,還捏著那暴露出來的小陰莖又拉又搓地來回玩弄著,儘管如此,法霧吉卻都沒有出聲制止。 

 

看來,薩伊夫在一旁的話,法霧吉就不會被強暴了。這樣的話,到表演結束為止,就讓他待在休息室也沒問題吧!哈森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回到了位於客席的拉晉身邊去。 


「法霧吉在幹什麼?」

 

被拉晉問道,就把剛才的事仔細告知,聽完後他笑到肩膀都抖了起來。 


「他還真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小孩子呢!與其假裝跟其他黑人奴隸談戀愛讓你嫉妒,還不如拉攏你、唆使你逃得遠遠的還比較實際吧!」

 

法霧吉如果是個腦袋這麼聰明的男人,也就不會被欺負到這種地步了,只是想著卻沒說出口。因為拉晉肯定也清楚這一點。在說著話的期間,最後的表演也結束了,再度到休息室去接法霧吉。 


和黑人奴隸薩伊夫一起並排坐在長椅上的法霧吉,雖然面容沈痛低著頭,但是一察覺到哈森的到來,就抱住薩伊夫。嫌他臭就像是謊言似的,露骨地磨挲著肌膚並且親吻。薩伊夫雖然驚訝於法霧吉的豹變,卻也立刻沈醉於情熱之中。反覆地親吻發出濡溼的聲音,黑手指插進了白色的屁股縫隙中。法霧吉發出「啊」的小聲嬌喘,為了讓哈森看到自己被手指侵犯的屁股,還抬起右腳來。

 

這副光景…愚笨男人的笑鬧劇,讓哈森逐漸覺得很可悲,無言地往下看去。 


「法霧吉,移動場所了!」 

 

平靜地這麼說了之後,法霧吉一邊對黑人奴隸依依不捨地親吻,一邊站了起來。然後堆起滿臉笑容,朝哈森接近而來之後,「還真是個不機靈的男人啊!」法霧吉對哈森斥責道。


在客席這頭,奴隸們由主人帶著,往隔壁的房間移動。拉晉大概是先過去了,不在先前的座席上。


「喂!」 

 

在走廊走著的途中,聽到招呼聲,哈森轉過頭去。

 

「覺得如何?」 


法霧吉雙臂交握,站定不動。不明白是在問什麼事情,哈森偏著頭不解。


「看到剛才我和那個黑人奴隸接吻,覺得如何?」 


覺得很可悲,但不能說。沈默著過後,法霧吉一臉不懷好意地微笑了起來。

 

「那個黑人奴隸的狀況相當好。陰莖也很大、感覺很好,接吻也很行。」 


說出這些話的嘴,和因為在口中兩度射精而發怒、嫌臭、罵著黑豬的嘴,是同一張,真是沒想到。 

 

「那不是因為被命令的。是因為我喜歡那個奴隸才跟他接吻的喔!比你好太多了!雖然同樣是黑的,但是那邊的比較好。」

 

這個可悲的努力,是為了要傷害自己。喜歡上同樣膚色的男人,但是卻不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法霧吉希望讓說了愛他的自己嫉妒、受傷。而自己為了讓法霧吉內心保有平靜,為了不要打擊愚蠢男人的努力害他精神崩潰,應該在這時候說出他想聽的話吧! 


「看到和其他奴隸接吻的你,很不甘心,胸口就像要炸裂開來。」

 

根本一點都不痛,全是謊話!不帶感情的聲音。全都是鬧劇。只不過,期待著這些的法霧吉卻好像誇示贏了一樣地「哈哈哈」笑了起來。

 

「…快點走吧,拉晉在等著呢!」

 

在哈森旁邊開始走著,法霧吉身上纏繞的寶石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就算跟多骯髒的黑豬上床,都不會跟你上床的。」


法霧吉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著。 


「就算再怎樣笨拙的黑豬,都比你好。」 


哈森再度站定停了下來,往下看著一旁的法霧吉。朝著上方、形狀美麗的鼻子小小地膨起、快速地吐著氣。


「做出那麼想要的表情可是不行的喔!這個身體不能讓你抱、也不能讓你碰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最討厭你了。」 


這個男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看到的並非是嫉妒而是憐憫。就算愚笨,也超出了尺度,不知是不是同情,看著都會難受。就算自己以為在精神上占優勢,其實並沒有。法霧吉不知道自己是在自作自受。愚蠢男人的肩上,還有不能不完成的工作。那樣的話,就算是誤會,只要讓他沈浸在優越感中,就能遠離名為『絕望』的死亡了。

 

再度邁開步伐的哈森,突然想到,法霧吉幫那個有著巨根的黑人奴隸姆薩口交,應該算0.5次的性交,忘了把分數加上了,提醒自己如果回房間後得立刻記錄下來。

 

 

表演過後,移動到有著絨毯的寬敞房間,就成了奴隸和主人混在一起的亂交派對。美麗的法霧吉非常搶手,把一大堆主人和奴隸的陰莖,一個接一個地吞入榨乾。 

 

和平時一樣,哈森在拉晉的旁邊,把法霧吉性交的次數記錄下來。午夜時,法霧吉和優蘇夫氏的奴隸薩伊夫兩個人,跑到房間的角落,在絨毯上像貓一樣玩鬧著,一直交纏在一起。…就像戀人一樣,為了要炫耀。 


「那一定是為了要讓你嫉妒吧?真可憐!」

 

拉晉似乎覺得很有趣,望著那樣的法霧吉。宴會總算結束了,法霧吉回到拉晉的宅邸,配有鐵門的自己的房間,讓哈森洗了屁股後,在床上像貓一樣把身體伸展開來趴著。收拾完浴室的哈森,在法霧吉露出的屁股上稍微塗了些軟膏。


因為法霧吉今晚被插入的次數很多,屁股有點變紅了。雖然不嚴重,但安全起見,似乎讓他休養一週會比較好。 

 

「薩伊夫很棒呢!」

 

法霧吉左右搖晃著像是白桃一般的臀部。這是在幹什麼?難倒是陰部發癢嗎?哈森納悶著。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發現,那是在誘惑自己。

 

「被又粗又長的陰莖插入,感覺真棒!就算顏色一樣,比你的陰莖雄偉多了!」 

 

和黑人奴隸薩伊夫比較,根據陰莖的優劣,似乎想貶抑哈森的樣子。

 

「拿陰莖出來當例證還真慘啊!因為那裡的尺寸,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雖然法霧吉這樣說,但客觀來說,自己和薩伊夫的性器大小,似乎是差不多的。差異並不像法霧吉說得那樣大。不過如果更正他的話,法霧吉就會不高興,因此也就沒有指出來了。事實上怎樣都無所謂。藉著貶抑自己,法霧吉得到滿足,能夠不想死就可以了。 

 

「愚蠢的黑豬!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啊!」


因為動不動就跟他計較也不是辦法,於是決定無視。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反應,所以生氣了,提高了聲音。

 

即使如此哈森也還是沈默著,然後就被法霧吉用枕頭打了頭。雖然不痛,但覺得很麻煩,所以就後退,這讓他更生氣,把枕頭給扔了過來。


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四點。被惹怒發牢騷也很麻煩。因為沒有辦法了,哈森只好說出奴隸希望的話。


「薩伊夫─我很嫉妒他。」 

 

法霧吉像是滿足了似的,表情放鬆了下來,然後像唱歌似地,怒罵著「滾出去!黑豬!」 

 

哈森出了法霧吉的房間,上了鎖。配合演出鬧劇也很疲累。除了要讓法霧吉想要活著的這個目的之外,沒有產生任何一絲的交流。

 

會真心地愛上像法霧吉這樣的男人的人類,真的有嗎?哈森思考著。雖然容貌很美麗,但內在卻…以前拉晉就曾說過「污泥」這樣的字眼很適合他。

 

不過,黑人奴隸薩伊夫似乎是真心的喜歡法霧吉。就算被謾罵,還是很有男子氣概地庇護法霧吉。不過那個黑人奴隸可能也不知道他真實的樣子吧!如果知道了他的內在,還能說出愛他的話…那種人也不會是個正派的人,哈森如此做了結論。

 

 

法霧吉為了要讓哈森嫉妒,和其實並不喜歡、一點也不想讓他抱的黑人奴隸薩伊夫要好,故意跟哈森炫耀。拉晉覺得這很有趣,就變得非常頻繁地去優蘇夫氏家玩。雖然哈森忠告道「還真是特殊的嗜好啊!」但拉晉卻笑著說「正好趁機懲罰啊!」 


在人前受到法霧及盛大的青睞,即使旁人看薩伊夫陶醉的樣子也覺得非常好笑,因為主人優蘇夫不干涉,和法霧吉和睦相處著。 

 

優蘇夫大概五十歲左右、個子很小,典型的阿拉伯系小個子男人。因為喜歡黑人奴隸,擁有的五名性奴隸全是黑人。最中意的是有著巨根的黑人奴隸姆薩,因此對於寵愛程度排第三、四名的薩伊夫對法霧吉很執著並不介意吧,什麼話也沒說。哈森原以為他是個相當寬大的主人,實際上似乎並不是這樣。對於法霧吉不爽、嫉妒的火焰正在燃起。

 

那天,斜眼看到薩伊夫和法霧吉像戀人一樣地熱烈性交,優蘇夫就朝拉晉靠近過去。


「今天準備了有趣的東西喔!想讓你的奴隸法霧吉試試那個,可以嗎?」 

 

優蘇夫氏面帶著意味深遠的微笑。拉晉反問道「是怎樣的遊戲呢?」然後優蘇夫附耳拉晉,小聲地說道。 

 

「那個很棒的呢!只不過,就算是再怎麼有趣的點子,奴隸要是死掉了,就因小失大了。」

 

哈森聽到死這個字眼心頭一驚。然後優蘇夫氏聳聳肩、左右搖搖頭。 

 

「對那樣的神發過誓,不能讓他做出會有送命危險的事啊!奴隸可是貴重的財產。而你所擁有的法霧吉,更是特別美麗的奴隸呢!」 


接著優蘇夫又小聲地說了些什麼。然後拉晉總算說了句「我知道了」表示接受。優蘇夫走了之後,哈森悄悄地試著問道。

 

「優蘇夫所說的有趣的事,是什麼啊?」


「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拉晉看著像小狗一樣玩鬧著的法霧吉和薩伊夫。 


「因為聽說是會丟掉性命,很聳動的字眼啊!」 

 

拉晉「啊」地應了一聲,摸了摸下顎。 


「那是優蘇夫在警告啦!不過話說在前頭,我不認為他會亂來的。」


說著話的期間,優蘇夫到了房間的中央,拍拍手發出了聲響。性交中的奴隸停了下來,向宅邸的主人回過頭去。


「各位,今天準備了有趣的玩具喔!得到了拉晉的許可,決定特別要讓法霧吉享樂一下!」 


話才說完,被點名的法霧吉皺起了眉頭。優蘇夫把喜歡的黑人奴隸姆薩叫了過來,附耳說了些什麼。然後接受了主人命令的姆薩,就把法霧吉扛了起來,運到桌子上面讓他趴著。不是普通的桌子。而是以前拉晉讓法霧吉和駱駝性交時的那種,可以拘束手腳的桌子。 


「要做什麼?」


大概是感受到那不安穩的氣氛了吧,桌上的法霧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宅邸的傭人抱著大箱子進入房間裏面。接著放到優蘇夫的腳邊。 

 

「那是什麼啊?」 

 

哈森問了之後,拉晉說「要去看看嗎?」就站了起來。法霧吉被主人和奴隸們團團包圍住。傭人鄭重地把箱子的蓋子打開。法霧吉也向下窺看著。 

 

「咦、咦─」 

 

不只是法霧吉,別人也都很吃驚。就連哈森也是,在看到大箱子時,並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東西。因為以前就曾見到過被這樣做的奴隸。 

 

是一隻直徑像姆薩的陰莖那樣粗,長度差不多是法霧及的身長,在黃金色的身上,有著黑色班點的大蛇。那傢伙在箱子裡盤成螺旋狀,只有頭部抬起,吐出紅色的舌頭像在威脅似地。 

 

自己會被如何對待,一定明白的吧!法霧吉連忙想從桌上跳下,但被薩伊夫阻止了。


「沒什麼好怕的。我也有做過。閉上眼睛,放鬆的話,感覺就會變好了。」

 

「開、開什麼玩笑啊?」 


推開溫柔的薩伊夫,法霧吉雖然想逃,卻被其他的黑人奴隸從四方按住,一下子就被拘束在桌上了。…成了蛇的供品。 

 

有著斑點的蛇,被放到法霧及的下半身上面。 

 

「啊─好、好噁心,快拿開!」


發出悲鳴,法霧吉被拘束住的手腳胡亂地動了起來。可是,被皮帶拘束住的四肢卻絲毫動彈不得。


「不、不要,會被咬、會被咬啦!」

 

這麼一叫之後,法霧吉下半部出現了扭動的波浪,蛇把頭抬了起來,咻─地,伸出了紅色的舌頭。

 

「啊───,啊───」

 

法霧吉周圍被人們團團圍住,優蘇夫看著又哭又叫的法霧吉,笑了起來。在那當中,只有薩伊夫摸著法霧吉的頭,溫柔地跟他說著話。 


「那隻蛇薩哈多,雖然很大但是特別乖。而且牙齒拔掉了,不會咬人的。那個形狀…」

 

優蘇夫喜歡的奴隸姆薩,毫不客氣地把手指頭插進了法霧吉的屁股裡。法霧吉「啊」地發出了小聲的嬌喘。直到剛才還在跟薩伊夫性交放鬆的那裡,很容易地就鬆開了入口,裡頭殘留的液體流了出來。


「好像不必讓他習慣也沒關係的,主人!」 

 

聽到姆薩的聲音,優蘇夫輕輕地點了頭,靠近蒼白的法霧吉,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擁有象牙白的肌膚和金色頭髮,美麗的法霧吉。既囂張又淫亂,是個很可愛的奴隸。這樣的你被蛇侵犯,哭泣痛苦的樣子,我很期待喔!」 


法霧吉發出「哇啊啊啊啊─」的大叫聲,讓優蘇夫皺起了眉頭。


「不要!不要!不要!」 


「試著想像一下吧!在你的體內有隻彎彎曲曲的大蛇的模樣。連陰莖都到達不了的深處,薩哈多都能侵犯得到呢!」 

 

「不要!不!」 

 

雖然法霧吉像是瘋了似地掙扎著,卻沒有任何人跳出來要阻止那個的意思。

 

「薩伊夫,請帶蛇參觀花園吧!」 

 

受到優蘇夫的命令,薩伊夫把法霧吉下半部上頭的蛇抱起放到股間。蛇左右瞧著,紅色的舌頭往姆薩擴張過的、法霧吉的後穴舔了上去。

 

被拘束住的身體,就像是被通電一樣,顫抖了起來。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什麼都會做的,不要進去。不要讓蛇進去。不要、不要…薩伊夫,救救我、救救我…」 


法霧吉一邊搖著頭哭泣,一邊向假戀人求助。可是,薩伊夫只能溫柔地摸著法霧吉的頭。 

 

「不要怕啊,法霧吉。丟掉恐懼、試著接受看看。你一定能產生快感的。想成是活的假陽具就行了。」 

 

法霧吉的眼裡充滿了絕望,即便如此,還是想要在周圍求救。藍色的眼瞳捕捉到了哈森。被眼淚濡溼的藍色眼瞳,緊盯著哈森看著。正說著「救救…」的美麗嘴唇,瞬間「啊─」地發出悲鳴而扭曲了。


舌的頭潛進了法霧吉屁股的洞穴中。


「不!不!不…」 


大概是因為法霧吉用力了吧,蛇的頭掉了出來。於是,主人優蘇夫對傭人交代「去拿那個來!」 

 

在法霧吉的窄縫,被拿來的巨大的假陽具插了進去、強制撐開來。 


「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巨大的假陽具被拔了出來,從很窄的那裡看得見黑色的洞。蛇再度往那個洞穴侵入進去。

 

「伊啊────」

 

蛇一點一點地前進就像被引導到法霧及的內部一樣。白色的兩隻腳的中間,大大張開的嘴,蛇往窄縫中潛入的模樣,真是不可思議的光景。簡直就像是法霧及長出了尾巴似的。而且,法霧吉的裏面就像在品嚐似地,舌的尾巴左右擺盪著。 

 

「不要、好難過啊!」

 

法霧吉邊叫著,下半身邊因為痛而抽動著。


「好噁心喔!拔出來、拔出來…不要、不要啊…」


注意到在股間那丟臉的尻尾擺動著,在法霧吉大大張開的淺桃色入口一個用力下,就進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在動、在動啊。轉來轉去的。…在裏面動。不、不要、不要!」


姆薩要幫法霧吉吹蕭,把法霧吉位於股間開始蓄積力量的陰莖用手指彈了一下。


「雖然一直說不要不要、拔出來,但是你對蛇有感覺了不是嗎?」 

 

「才、才不是!」 

 

法霧吉激烈地左右搖著頭。 


「什麼不是啊?對進到屁股裏面的蛇有感覺了對吧?只要是願意在屁股裡侵犯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吧!無論是陰莖還是蛇都行,真是個沒有節操的淫亂白豬啊!」


「真的不要,是真的啊!濕答答的…」


姆薩在法霧吉的屁股上,啪─地,打了一下。白色的身體顫抖著,背向後彎,蛇在扭動著。陰莖雄赳赳地挺立了起來,從深粉紅色的前端那裡,滲出了蜜汁來。

 

法霧吉因為被蛇進入屁股而有了感覺這回事,非常明顯。 


「啊啊啊、伊伊、啊啊啊啊啊…」 

 

法霧吉白色的肌膚,因為興奮而染上了淺淺的粉紅色。膝頭微微地抖著,吐出的氣息也帶著淫靡氣息發顫著。淺色的乳頭變尖了,誘惑著男人。法霧吉那暴露出的裸體,受到快感支配就沒有招架之力,無比的淫蕩,而且美麗。是會使人產生想要玷污他的妄想。看得出來包圍著法霧吉的黑人奴隸正用力地吞著口水。就連主人優蘇夫也舔起了發乾的嘴唇來。


「這還真是非常…非常不錯呢!雖然本來只是打算稍微給他一點教訓的。拉晉,你的奴隸真的很有才華啊!和蛇的屬性很搭啊!」


大概是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吧,薩伊夫吸吮起法霧吉的陰莖。 


「伊伊、啊啊啊──」 


法霧吉發出像是嬌喘一樣的悲鳴。受到這個開展,其他奴隸蜂擁到法霧吉身邊。有跳到桌子上把陰莖塞進嬌喘著的法霧吉口中的人,有在被蛇潛入的窄口、還用舌頭探入撐得更開的人,有把性器按在法霧吉的頭皮上、在金色的頭髮裡射精的人…這個樣子,就像是柔弱的草食動物在一群肉食野獸之中。投下的餌食則是淫靡色香的法霧吉。 

 

奴隸們各自在法霧吉的身上發洩慾望。終於把蛇從被唾液和精液塗了一身的法霧吉拔了出來。像是在等候著的薩伊夫,將自己的慾望押上了後孔打開來的蛇的通道。法霧吉被男人激地烈地突刺,雖然哭泣著但還是勃起了。薩伊夫一離開法霧吉,就又有別的奴隸侵犯法霧吉。就連喜歡黑人奴隸、平時總是作為被貫穿方的優蘇乎也被法霧吉的色香刺激到,果斷地作為攻方插入了。

 

夜已深了,感覺到宴會將要結束的氣息。得到優蘇夫的許可,哈森將法霧吉的拘束具解開來。雖然平時性交後總是就這樣把他帶回宅邸去,但是因為今天被大量的慾望弄得一身,又髒又黏搭搭的,情況很是驚人。

 

看不過去的主人優蘇夫於是提案要不要用一下浴室。用柔軟的床單裹著,法霧吉被抱了起來,眼睛無力地瞇著,嘴巴要開不開地半張著。自己從裡到外,就像是被名為情慾的暴風雨橫掃蹂躪過的沈船一樣。手腳都無法使力,要是讓他一個人的話根本什麼都沒辦法做的狀態。 

 

望著周遭正想著不知浴室在哪裡,突然看到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奴隸薩伊夫,微笑著說道「我來帶路」。 


優蘇夫的宅邸,比拉晉的宅邸還要大,牆壁和地面也都被裝飾得更加華麗。浴室也不例外,有著寬敞又負機能性的浴缸,牆上藤蔓花紋的彩色磁磚,非常美麗。

 

「請讓我也幫忙照顧法霧吉。有得到你的主人的許可了。」 

 

薩伊夫正大光明地跟到了浴室裡頭。因為得到了主人的許可,所以也無法趕他走。不過說實話,因為做習慣了,一個人收拾還比較輕鬆。

 

像是很擔心似地,薩伊乎的眼神訴說著溫柔,窺視著法霧吉。

 

「親愛的法霧吉」 

 

虛弱的藍色眼瞳看到了薩伊夫。

 

「今天的你真的非常棒!至高淫靡的美喔!」


法霧吉的視線從薩伊夫身上移開,把臉埋進床單中。 

 

「覺得不好意思嗎?可是,無論是你的主人,還是其他奴隸,都非常開心喔!…就連蛇,也感覺很好呢!」


法霧吉從床單中露出臉來,瞪著薩伊夫。

 

「去死!」 

 

看得出來薩伊夫的臉立刻僵硬了。

 

「法霧吉」


雖然哈森也很窘,但法霧吉並沒有停下。

 

「現在立刻去死!你這隻黑豬!」


薩伊夫眼睛睜得老大。哈森將法霧吉的臉往自己的胸口壓上去抱住他。 


「剛才的話是對我說的,請不用在意。因為法霧吉好像累了,照顧就由我一個人來…」

 

「我跟你說過的吧!只會勃起的黑豬…」 


雖然哈森用手掌堵住法霧吉的嘴,但反而被咬了一口。因為很痛就放開了手,然後法霧吉就像機關槍一樣,毫不留情地炸裂開來。 

 

「一看到像你這種只會做的傢伙就覺得想吐!什麼蛇的感覺很好啊?你真該被殺掉!」


薩伊夫被爆發出來的謾罵,什麼也沒能反應,只能呆呆地楞住了。


「為、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彼此都是奴隸,不能違逆主人的命令。所以我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努力愛著你…」 


這麼一說完後,法霧吉就像發瘋了似地,用高亢的聲音笑了起來。 


「誰會喜歡你啊?只不過被碰,就感覺不舒服到要吐了。」


法霧吉朝薩伊夫「呸!」吐了一口口水。


「不管是黑色的皮膚,還是像要跑出來的白眼球,都好臭,陰莖也是,全都討厭死了!去死!去死!去死!從我的眼前消失!黑皮膚的男人都從這個世界消滅掉!」 


「法霧吉、不要太過份了!」


聽到哈森的聲音,法霧吉總算閉上了那狂罵的嘴。薩伊夫像是被語言的子彈給打爆了似地,搖搖晃晃地往後退,從浴室飛奔出去。 


再怎麼說都罵得太過份了。像是為了要讓他聽到,看了一下手中的男人,正用兩手按住眼睛,像孩子一樣在抽泣著。看到這個樣子,就算覺得是法霧及不好,也無法生氣了。結果哈森什麼也沒說。從床單中取出被弄髒了的身體,仔細地為他清洗。 


…過去,曾經有被法霧吉的父親,用蛇play嚇得全身緊縮過的經驗。讓雙胞胎的兩人,四肢著地趴著,用蛇的頭和尾分別侵犯兄弟倆。兩人被侵犯的時候,哈森記得法霧吉是有看著的。因為覺得和蛇的金色一樣,有金色頭髮的孩子在。不想被蛇侵犯。感覺恐怖又噁心。不過,因為以前就算求救也會被無視,哈森並沒有對孩子說出「希望你救我」的話來。 


儘管被蛇侵犯,但法霧吉會因此就回想起,過去被同樣侵犯過的雙胞胎奴隸嗎?那個時候,說出「救救我」的安東把伊沃夫逗樂了,甚至被丟給跟著法霧吉的大狗侵犯。 

 

要是法霧吉回想起那時候的奴隸們,會後悔沒能給予幫助的話,現在拉晉和大家做著的事就能夠有意義了。哈森搖了搖頭。一定不可能的。自己很清楚。法霧吉是那種把虐待當成日常的人當中的一員,非但沒有意識到,一定根本記都不記得了。 


「…你沒有救我。」 


法霧吉就那樣抱住膝蓋縮成一團,嘟囔了一句。 


「我說了…不要讓蛇進來,你不肯救我。」 

 

法霧吉用濕淋淋的手,抓住哈森向上捲起的白襯衫袖子。藍色的眼瞳裡盈滿了就快要滴落下來的淚水。 

 

「你不是喜歡我的嗎?喜歡的話,為什麼能無所謂地看著我被蛇和其他男人侵犯呢?明明都說了救我,你卻不肯救!」

 

襯衫被濕淋淋的手抓住,一點一點地逐漸溼了。


「蛇也就算了,但是跟主人、奴隸性交的時候,居然還看得很開心的樣子!」 

 

「怎麼可能開心啊?」 

 

法霧吉激烈地左右搖著頭。 

 

「被那樣的…讓那麼多的黑豬的陰莖插入、被吞進,卻還開心地接受,沒有理由的吧!」 


「可是,即使在被蛇侵犯的時候,你也勃起了啊!」

 

蒼白的臉上,瞬間變紅了。 

 

「那個是身體…自己要那樣的啊。不能怪我。不是我的意願。那種事怎樣都好。你是個殘酷的男人。我明明說了救我,卻不肯救我。你不肯救我不是嗎?」

 

就算被責怪,哈森也無話可說。要說出『那是因為你而做的工作』很簡單。然而自己仍然處於喜歡法霧吉的設定之下。不能亂說話。 


「我是在拉晉的手下工作的人。所以無法違逆拉晉和客人的命令。」 


「只要是拉晉的命令,不管是什麼都會聽嗎?我會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嗎?」

 

「為了不讓你的身體受傷,拉晉也有很小心在注意著的。」

 

「你、說了喜歡我的不是嗎?既然那樣,就該更…」


啪達一聲,浴室門被打開了。哈森和法霧吉因為這麼大的聲音,同時轉過頭去。因為一堆謾罵,應該已經跑出去了的薩伊夫回來了。

 

「…我是來幫忙的。」 


像是從地面傳來的低沈聲音。白眼球咕嚕嚕地轉著,瞪著哈森。

 

「別靠過來,黑豬!」 

 

法霧吉大叫,哈森連忙摀住了他的嘴。


「已經弄好了,謝謝你的好意。」


「…能和你一起嗎?」 


薩伊夫的銳利目光,看著哈森。 

 

「法霧吉跟你要好上了是嗎?」

 

「…沒有,我是拉晉家的傭人。」 


這麼說完後,法霧吉就把濕漉漉的身體像貓一樣地,往哈森身上磨蹭過去。薩伊夫像是被刺激到了。 

 


 

「沒錯,這隻骯髒的黑豬也對我很著迷喔!」

 

法霧吉將手纏上哈森的脖子。然後,嘲笑起緊咬著牙、顫抖著的薩伊夫。 

 

「跟你一樣,又黑又臭的骯髒豬!不過比起不分場合都能勃起的你,他在下流的調教上非常擅長,分數比較高。」


「開玩笑也請有個分寸!」 

 

哈森想把法霧吉的身體推開來,法霧吉不願意那樣,就更用力地抱住他,還強硬地吻了上去。可是才一親吻到,法霧吉卻又把哈森給推得遠遠的,轉過身去,對著薩伊夫微笑了起來。


「給我消失,黑豬!」 

 

薩伊夫的嘴角快速地顫抖著,才看到那個大大地張開來,就發出「哇啊啊啊啊啊」像是牛的雄叫聲。右手高高舉起,往法霧吉的方向揮了過去。看到閃著銳利的尖端。哈森為了保護法霧吉,身體在瞬間朝前方探了出去。


哈森左肩頭被刺感到銳利的疼痛,法霧吉發出了悲鳴。宅邸的傭人,發出啪達啪達的足音,朝浴室聚集而來。就算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是刺人的男人和被刺的男人的構圖是明確的。傭人衝向薩伊夫去,奪下了刀子,把他壓制在地上。 


哈森用右手按住疼痛的左肩。溫熱的東西,從指間流出。掉落在地的刀子很小,刀刃只有食指那麼長。就像是玩具。那種東西並不到致死的程度。哈森回過頭看向背後的法霧吉。 

 

「沒事吧?」 

 

法霧吉手腳縮得小小的,害怕地顫抖著。


「你、你…你…」 

 

「我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這麼說,還是會在意沒有止住的血。可能是傷到血管了也不一定。


透過傭人知會,稍過一會兒之後,優蘇夫和拉晉趕了過來。看到哈森,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 

 

平時總是很沈穩的拉晉,聲音也慌亂了起來。沒有隱瞞直說了。哈森的視線投往被壓制在地上、發著呆的薩伊夫。掉落在地的刀子和被壓制的男人。似乎察覺到狀況了。

 

拉晉的表情很緊張,轉向傭人怒聲說道。 


「現在馬上在玄關備好車。現在馬上要帶我的傭人到醫院去。」

 

 

一進到車裡,大概是心情放鬆下來了吧,哈森一度失去了意識。接著下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了。在一旁陪伴著的安東,邊流著淚邊緊握著哈森的手。刀傷比原本想得要深,似乎是傷到血管了,照醫生說的動了手術。儘管晚宴是在晚上,哈森醒來時已經過了隔天的中午了。諷刺的是,和法霧吉入院時住的是同一間病房。


「讓你擔心了,真抱歉。」 

 

這麼一道歉,安東的眼裡出現了更多的淚水。太陽都要下山了的時候,拉晉才現身。沒有掩飾不開心的表情,一開口就這麼說道。


「事情的開端,就是法霧吉吧!」


哈森苦笑了。 


「只是為了要向你炫耀,法霧吉對優蘇夫的奴隸薩伊夫拋媚眼。然後一邊讓薩伊夫陶醉其中,一邊又翻臉不認人冷淡以對,到最後甚至還當著他的眼前,故意親你讓他看是吧!」 

 

「因為發生了蛇的事件,法霧吉似乎很不高興。」 


拉晉一直帶著嚴厲的表情,突然抬起下顎。 


「法霧吉今後要戴著手枷、足枷,軟禁起來。餐食和貼身的照顧,就交給其他人。讓他不管跟誰都不能再說話。」 


哈森很驚訝,抬起臉來。


「可是拉晉,設下太多限制,只怕可能會讓法霧吉危險的精神狀態崩壞也說不定。」

 

「壞掉也無所謂啊!」 


拉晉拋出了冷淡的話來。 


「法霧吉的父親伊沃夫,讓我們受了那麼多的苦。有些人的親人被殺了。所以當然要由法霧吉用死以外的方法,來償還我們受過的苦。不過,為了這樣反而讓你受到新的傷害,這是絕對不行的。把那個男人…唯一的反抗給廢了,有了那張嘴就還是可以傷人。不只是你、不只是薩伊夫,大家都是那個男人的犧牲者。在法霧吉旁邊,從今以後,除了侵犯的目的之外,不得有男人靠近。」 


病房非常安靜。哈森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開了口。


「法霧吉會用話語來傷人。這件事我也無法反駁。可是,讓法霧吉壞掉,應該不是拉晉你的本意。把法霧吉虐待到壞掉,反而無法讓罪惡昇華。應該是要讓他真心明白,自己的父親做了什麼事才對。」 


拉晉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在手邊的椅子坐下、抱住了頭。安東緩緩地靠了過來,就像是要安慰似地摸了摸他的背。

 

「哈森、安東,雖然你們是部下,於公於私都幫著我。我認為這樣的你們就等同於我的家人一樣。」 

 

「非常謝謝你,拉晉。」

 

哈森深深地低下頭。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家人受傷害了。有過世的哥哥就已經很夠了。」 

 

哈森用慈愛的眼睛看著年輕有為的實業家。 


「拉晉,心靈和身體都請稍微休息一下。就算是要持續恨人,也要有力氣。難不成你並不想原諒法霧吉嗎?不對,與其說原諒…沒錯,像是把那樣的男人拋開,想要打從心底變得自由之類的,不這麼想是嗎?」

 

「…不對,不是這樣的。」 

 

拉晉雖然否定了,但話語卻沒有說服力。

 

「我本來以為,能的話想要原諒法霧吉。可是,他就是不能提供讓我原諒的材料。他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沒有一樣後悔的,只是一味地同情身為被害者的自己。」


身體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傷口就痛,哈森低低地呻吟著。向來冷靜的拉晉,露出慌張的表情。 


「沒事的,並沒有那麼痛。大概是因為我也有過很長的奴隸生活吧,疼痛和恐怖的感覺似乎都麻痺了。就算被刀貫穿,也不覺得有那麼恐怖了。」 


哈森對似乎很擔心、盯著自己看的拉晉笑了笑。

 

「醫生說過這傷再過半個月就會痊癒了。因為大概一個禮拜就能出院了,之後我就回去照顧法霧吉。」 


拉晉拋下一句「如果那是你所期望的」就回去了。哈森向安東表示「我沒事的,照顧法霧吉的事…拜託拉晉」,在忍受著鈍痛中,淺淺地睡著了。 

 


哈森因為想知道優蘇夫的奴隸薩伊夫的事,所以問了拉晉,對方說會有所處置。雖然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有沒有抑止力,忍不住覺得他也是法霧及的受害者,因為自己並不生氣,所以請拉晉轉達優蘇夫還請寬大處置。


安東白天是拉晉的秘書,還得忙著照顧法霧吉,總是要到傍晚才能到醫院探訪。

 

「法霧吉問起哈森的事了。」

 

安東用沒有聲音的唇做出說話的動作。哈森邊讀取那張嘴的動作,邊反問道「都問了什麼呢?」


「身體的傷怎麼樣了,還問道那傢伙會死嗎?」

 

哈森笑了。


「從法霧吉的角度來看,我死了還比較好吧!」


說完後,安東一臉嚴肅地左右搖搖頭。 

 

「儘管他叫我和哈森是黑豬,卻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連你也被叫黑豬嗎?還是老樣子嘴巴很壞呢!」


「感覺法霧吉好像很在意哈森。」 

 

哈森笑了。


「一定不是那樣的吧!不過他對於把我弄傷的事,倒是挺努力呢!」 


雖然安東一臉無論如何都無法認可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入院剛好滿了一週,哈森就出院了。隔天早上,哈森就取代安東,把早餐送到法霧及的房間去。 

 

「早安。」


打了招呼進入房間內,在床上睡著的法霧吉像是子彈一樣彈了起來。全裸地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看。 


哈森只用右手擺設著桌上的餐食。法霧吉從床上下來,像隻害羞的貓一樣,怯生生地接近自己。 


「老不死的!」 

 

因為拋出來的話,哈森停下了動作。一回過頭,嘴巴說出那種話的法霧吉就嚇得後退一步。


「你…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雖然後退,嘴巴卻還是不饒人。

 

「因為傷口淺,死不了。不過到手臂能自由活動,大概還要花上半個月。…來,請用餐。不然食物要冷掉了。」 


被哈森催促後,法霧吉老實地來到餐桌上。開始大口大口吃起餐食來。似乎很有食慾。因為聽安東說幾乎都沒有吃,這下安心了。他吃完後,安東右手抱著食器出了房間。


好歹也是為了保護法霧吉才受了傷。從安東那裡得知他似乎很擔心,懷疑他會道歉或是說辛苦了的話,儘管只是稍稍的期待了一下,但還是很窩心。然而法霧吉就是法霧吉,所以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送午餐去的時候也是,法霧吉的態度還是老樣子,把人叫成「老不死的黑豬」。餐食才吃了一半,就把湯匙往盤子上一丟,到床上躺著了。覺得大概是不吃了,哈森用手端起餐盤,接著聽到法霧及問道「要出去了嗎?」 


「是的。」

 

哈森說完後,躺在床上的法霧吉開始像蟲一樣地蠕動著。

 

「怎麼了嗎?」

 

問了他但沒有回應。正當哈森覺得哪裡怪怪的,轉過身去背對他之後,被他命令道「收拾完後再過來一趟。」 

 

「有什麼事的話,現在在這裡就可以說。」 

 

說完後,法霧吉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弄完後再來」重複了一次。因為不順從他就會生氣反而麻煩,所以哈森回應「我知道了。」

 

把食器送回廚房的同時,被拉晉呼叫,於是往辦公室而去。在說話之中時間過去了,回到法霧吉房間,已經是午後兩個小時的事了。 


「好慢喔!」 

 

一看到哈森的身影,法霧吉就將抱枕向門這邊扔了過來。 

 

「你是要讓我等多久啊?」


「抱歉,因為拉晉找我。」

 

「你不要老是拉晉、拉晉的!」

 

「因為他是我的雇主啊!」 


法霧吉「切!」地咋了下舌,然後趴到床上去。


「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用了!」

 

似乎完全地鬧起彆扭來了。走到旁邊去,說「讓你等這麼久,真抱歉。」然後跪下謝罪。法霧吉原本壓在枕頭上的臉,稍微轉往自己這邊。兩顆藍色的眼珠中,映出哈森的身影。


「你、喜歡我是嗎?」 

 

一臉嚴肅地問道,哈森嚇了一大跳。大概是沒聽到回答而不高興了吧,法霧吉提高音量說「是這樣沒錯吧!」 

 

「啊、是的,我喜歡你。」 


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這樣回答了。法霧吉鼻子鼓起「哼!」了一聲,然後轉向側面、抬起一隻腳來。這麼一來,法霧吉情色的細小性器就露了出來。 


「真的很討厭黑色奴隸。外表難看、內在也差勁。而且很多傢伙都很臭。至於你呢,還行…稍微有點味道,但還可以。」


法霧吉捏了一下自己細小的性器。 

 

「雖然總覺得黑豬當對手很討厭,但是就只有今天特別,讓那骯髒的陰莖進來吧!」 

 

哈森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盯著法霧吉看。明明管人家叫黑豬,卻又說出做愛也可以的話來。

 

奴隸時期,就有看過那種,最初明明對於和男人性交很反感,但不知從何時起,那樣做著做著,就不由得變得淫亂的奴隸。於是覺得,難道法霧吉也一樣,終於蛻變成那種只是想要做愛、跟誰都沒關係的淫亂生物了嗎?


「趁我還沒改變心意,快點過來!」

 

法霧吉微微笑著,抬起了單腳。淺粉色的窄縫,清楚可見。法霧吉將那裡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按住。 

 

「那個骯髒的陰莖,正心癢難耐地想要插進這裏吧!肯定一邊照顧我,一邊妄想著侵犯我很多次了吧?我可是全都猜得到呢!」


難道這是某種策略嗎?利用做愛讓自己大意,好趁那時逃跑嗎…身體稍微緊張了起來。 

 

法霧吉用好像蛇一樣的紅色舌頭,舔了舔嘴唇。雖然只要是人都會覺得看來很煽情,但在哈森看來,只是單純地覺得很沒儀態。對於過了很久都沒有出手的哈森,法霧吉吐出一句「一旦說了讓你做,反而覺得害怕了嗎?膽小鬼。」 

 

「我…那個,不能抱你。」


「不能抱?」 


法霧吉偏著頭不解。

 

「沒有得到拉晉的許可。如果沒有得到拉晉的許可,我就不可以抱你。」 

 

雖然覺得那是完美的免死金牌,但是法霧及卻開始發狂似地笑了起來。


「拉晉!拉晉!拉晉!」


法霧吉兩手揮來揮去。

 

「你的世界難道只有拉晉嗎?」


「倒也不是這樣。」 


「沒有主人的允許,就不能做愛是吧?你這個懦夫!」


雖然拉晉之前說過一些話,但哈森對於性格惡劣又麻煩的男人,除非是受到誰的命令才會…舉例來說,寧願用右手來取代,也不會想要抱他。

 

「所以我什麼也不能做。…失禮了。」


匆忙地離開房間後,大概是扔了什麼東西,哈森身後關著的門發出鏗啷的鈍響。哈森在門外想了一陣子,然後再度朝拉晉的辦公室走去。 


「能不能稍微佔用您一點時間?」


工作中的拉晉對安東交代道「因為要休息一下,請端茶過來。」 


哈森一在椅子坐下,就很快地說出「法霧吉很奇怪」的話來。 

 

「奇怪?又是鬧自殺這類事情嗎?不過我在法霧吉房間的監視器沒看到啊…」


「不是這樣,而是他對我說『抱我』。」 


拉晉眼睛瞪得好大。

 

「這的確很奇怪。」 


安東端茶回來的時候,哈森剛好把與法霧吉的互動詳情全都說完了。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想什麼事情吧!」


拉晉用手托著臉頰嘟囔著。


「是想要讓我大意、打算逃跑嗎?」 

 

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安東露出不解。

 

拉晉將事情的詳細經過跟他說了後,安東大大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法霧吉該不會是喜歡哈森吧?」 


安東用唇語表示。 


「喜歡?說我是黑豬的那個男人,會嗎?」


「儘管如此,法霧吉對哈森很在意。我照顧他的那段期間,每次我去探病,法霧吉都會問『哈森怎麼樣了?』明明只經過一個早上和中午,情況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可是法霧吉對我的態度,我始終不認為是在戀愛的人該有的。」 


哈森這麼牢騷了之後,安東眼睛垂了下來。

 

「有些人表現愛情的方式非常差勁。我那個被殺掉的虐待狂主人,我覺得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現在也已經無法去確認他的真實心意了。」


三個人都沈默了下來。

 

「要是法霧吉的那個態度是起因於愛情的話,那麼我回應那個感情會比較好嗎?」 

 

拉晉考慮了一陣子,然後回答「這不是挺好的嗎?」

 

「這表示你的演技產生效果了啊!如果對你懷抱愛情,法霧吉大概就能撐過苦難,然後就不會想要尋死了吧!」


確實在最初,就是要讓法霧吉喜歡上自己,然後就會停止自殺的想法,這樣的計畫。不過實際上,對於被法霧吉表達愛情這回事,一點都不覺得甜美…而是無禮、難看。


「只要法霧吉說了要我抱他,就非得抱他不可嗎?」 


「你不想抱他是嗎?」

 

老實地回答「是的」之後,拉晉苦笑道「還真老實呢!」 

 

「把他的屁股想成是替代右手來使用就可以了。法霧吉對你懷抱著愛情,要對法霧吉慈悲一點喔!」

 

「如果法霧吉對我真的有感覺的話,我該怎樣麼確認才比較好呢?」 


取代拉晉,安東回答了。


「因為他的架子很大,我想就算問了也不會承認,甚至根本不會回答。」 


「可是,有沒有辦法試著確認看看呢?」

 

拉晉惡作劇似地瞇細了眼睛。 


「戀愛就是耍花招啊!」 

 

 

送晚餐過去時,法霧吉心情很差。就算叫他,也是過了很久才從床上起來,而且哈森問他話也不回應。接著,一用餐完畢就又窩回床上去了。哈森仔細地「觀察」著他的樣子。懷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法霧吉對自己的戀心沒能傳達到所致。 

 

不過不懂。或許其他人有可能會懂也不一定,但自己就是不懂。哈森的腦袋裡,閃過拉晉說的話「戀愛就是耍花招啊!」。 

 

「法霧吉」


哈森靠近了裹著被單、鬧著彆扭的男人。 


「中午的時候,你說要把身體交給我的事,還有效的吧?」 


毫無技巧地就這樣問了之後,法霧吉的臉從被單中探了出來,「開什麼玩笑啊?」怒吼道。

 

「只有那個時候啦!」

 

「是這樣嗎?」


覺得這樣就沒辦法了的哈森打算撤退,然後看到法霧吉一臉像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是想要跟我做嗎?」 

 

稍微過了一會兒,哈森回答「想要做。」


「可是中午的時候說了不做的啊!」 

 

藍色的眼瞳,像是探詢似地,盯著哈森看。


「因為沒有拉晉的許可碰你的話,我會害怕。而且我現在,左手臂上還有傷。覺得會沒有辦法好好地抱你。」


法霧吉說著「是這麼回事嗎?」然後把手指伸進金色的頭髮裡搔了搔。 

 

「雖然一度拒絕了你的邀請,卻一直在想著那件事。」


扮演愛他的男人、說出他想聽的話語,美麗的臉開始綻開了笑容。 


「雖然可能無法好好抱你,但是想要愛撫你。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那個嘴疼愛我呢?」 

 

一瞬間,法霧吉的臉上顯得很緊張。


「你、現在在說什麼啊?」


「就是說用嘴…」


「你休想!你這隻黑豬!」 


法霧吉把抱枕向哈森扔了過去。 

 

「為什麼我就非得舔你那骯髒的東西不可呢?開玩笑也要有分寸啊!」 


完全不是沈浸在戀愛中的人該有的對話。哈森離開法霧吉的房間,立刻往拉晉的辦公室走去。報告經過,表示覺得之前說要自己抱他的話,只是法霧吉一時興起。拉晉附和著說「是這樣啊!」感覺對方眼睛在笑,這也是沒辦法的。


「啊!對了!」


拉晉出聲道。


「好像發現伊沃夫了!」 


哈森猛地轉過頭來。


「不知怎麼的,似乎躲到北歐了!」

 

生長在熱砂之國的伊沃夫,居然逃到寒冷的國家去,真是想不到。 

 

「那麼一旦伊沃夫被捕的話,就要放了法霧吉嗎?」 


拉晉說「是這樣的喔!」按著下顎。 

 

「事情的開端是伊沃夫。扣掉法霧吉被男人侵犯的次數,之後的就由伊沃夫來接受,不過他也有歲數了。如果不是很有技巧地使用屁股的話,搞不好會壞掉呢!」 


伊沃夫今年已經過六十了。可是被伊沃夫蹂躪的奴隸之中,並非沒有年長者。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噁心到令人想反胃的行徑。

 

哈森回到自己那位於宅邸內、比法霧吉的房間要儉樸的房間去。把領帶取下,解開襯衫的兩顆鈕釦。此時,房間內發出啪沙的聲響。自從那次的自殺騷動之後,法霧吉的房間內就設置了麥克風。打開麥克風的話,就會發出啪沙的聲響,能和哈森的小型無線對講機連上。但是,只要哈森不回應的話,對話就無法運作成形。 


…設置了這個之後,響起啪沙聲,這還是第一次。哈森從胸前的口袋取出無線對講機,回應道「喂」。只說了「現在就過來」,交代完之後,就把聲音關了。自殺騷動在腦中閃過。在發現了萬惡根源的伊沃夫的現在,只想到要避免法霧吉自殺的狀況。哈森衣衫不整地在宅邸跑了起來,往法霧吉的房間趕去。

 

進入房間後,因為燈大約關了一半,所以很昏暗。


「有什麼事嗎?」 


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哈森對面,法霧吉微微地招著手。靠近之後,被命令道「到床上來。」 


「咦、可是…」 


「快點啦!」

 

被罵的哈森就像是被法霧吉的忿怒催促了似地,脫掉了鞋子然後上了床。然後,法霧吉來到哈森的正面,把手伸向褲子的皮帶。藍色的眼瞳往上抬起看著自己。


「說實話我根本不想看到你的陰莖。可是你說了想要,所以才特別幫你做的。別忘了這回事喔!」 

 

法霧吉把哈森的褲子前面鬆開來,然後取出疲軟的陰莖。 

 

「跟黑豬真搭,骯髒的陰莖。」


儘管說著抱怨的話語,法霧吉卻用溫柔的唇,將哈森的陰莖前端含入口中。溫暖濕潤的感觸,讓性器瞬間有了反應。法霧吉就像是在舔糖果一樣,來回地舔著前端,然後含住主幹開始愛撫。 


對於現在,就在自己眼前被進行的行為,感到無法置信。法霧吉一邊輕蔑地把人喊成黑豬,卻又在並非受到誰強制之下,正在這個男人的股間吸吮著。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呢?說出的話和做出的行為,為什麼會差那麼多呢?到底該相信哪一邊才好呢? 

 

已經含過好幾百根陰莖的法霧吉,和最初教他的時候相比,口淫的技巧變得熟練了。哈森那對快感老實的身體,不管是誰含著,都會有感覺。在法霧吉口中,質量正確實地在增加著。

 

會對人撒謊。但也能夠採取相反的態度。因此才無法知道什麼是真實的。忍受不了這樣被吸著的快感,哈森將法霧吉含著陰莖的下巴,往上移開。自己的性器,從法霧吉口中跑了出來,淺桃色的唇邊還連著唾液透著亮光。藍色的眼瞳充滿了情慾、恍惚著。臉上是並不討厭這種行為的表情。 


感覺就算現在不管說什麼,這個男人都不會說不。…想要試試看。

 

「不只是嘴,想要進到你的裏面去。」

 

法霧吉眼睛瞇細了起來。

 

「還真是囂張的黑豬啊!」


擠出來的聲音裡,滿滿的甜膩感。

 

「我因為手臂會痛動不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坐到我的身上來?」

 

「你是說,要這樣的我,用騎乘位做嗎?」

 

法霧吉透露著不滿。 

 

「如果能的話,我很想抱你,可是以這個手臂的狀態來看,是沒有辦法讓你滿足的。」

 

法霧吉「哈」地笑了。

 

「你說是為了要讓我高興,還真是狂妄自大呢!」 

 

法霧吉起身來,把自己的屁股,對上哈森挺立濡溼的陰莖。還沒讓那裡習慣,不知道有沒有問題、會不會受傷,雖然瞬間嚇了一跳,但那裡卻是想像不到地柔軟。


居然撐得那麼開,一次就吞了進去將哈森緊緊勒住了。最初,幫法霧吉開通後面通道的,就是自己。那時,還不習慣的屁股因為緊張而變硬,因為未知的恐懼而顫抖著。從那之後,明明也還沒經過多久,卻含進過數不清的陰莖,終於變得柔軟又淫亂了 

 

為了要將哈森的陰莖根部都吞進去,微微地扭著腰。往上下、左右,像是在畫圓似地扭著、像是有著抑揚頓挫地收縮著。就如同侵犯法霧吉的男人們口中所讚賞的那樣,這裡頭很緊致,接著就被淫亂地纏住了。 

 

哈森冷靜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似乎感覺相當舒服地動著腰的法霧吉。既不是被強迫、也不是任何其他原因,因為和男人交合而高興的身體。而且,也不是由哈森主動索求。是法霧及主動造成的。

 

開始感覺到,就像安東說的那樣,法霧吉似乎很在意自己。就算沒有察覺到所謂的喜歡的感情,但肯定是對自己有感覺的。 


「你喜歡我是嗎?」

 

哈森這麼問了之後,法霧吉一邊從那連碰都沒碰到就勃起了的陰莖上滴落下蜜汁,一邊拋出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了,死豬!」

 

 

恣意地貪求了哈森之後,在浴室善後的期間,法霧吉開始犯睏,一躺到床上,就這樣睡著了。出了房間的哈森,再度往拉晉的辦公室走去。敲了門之後,似乎還在工作著,聽到「什麼事?」的回應。


「您在工作中,不好意思打擾了。」 


在哈森道歉後,拉晉帶著微笑說道「沒在做什麼大不了的事!」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來。安東大概已經告退了,房間裡只剩下拉晉一個人。 


「跟法霧吉性交了。」

 

「喔,我知道啊!從監視器有看到。」

 

拉晉坐著的黑色皮椅,發出嘎吱的聲音。哈森稍微想了一下,然後這麼說了。 

 

「我感覺…法霧吉對我,並不只是當成照顧的人來看而已,而是有著特別的感覺。」


「好像是那樣喔!」 

 

「…我不明白為什麼。」 


聽到哈森的嘀咕,拉晉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是嗎?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法霧吉很可愛喔!雖然罵了一堆不得了的難聽話,但對於你說的話卻都老實地順從了呢!」 


「嗯,雖然說好像的確是這樣…」 


「法霧吉並不只是罵你,其實很在意你呢!」


拉晉像是快活的小孩一樣搖晃著身體,椅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決定了!暫時就不讓法霧吉去接待客人了!」

 

「為什麼呢?」 


拉晉把手臂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雙手交握住。


「相對的,由哈森你來取代客人,去抱法霧吉。如那個淫亂的身體所願,盡情地去疼愛他吧!對你們來說…不、對法霧吉來說,就是蜜月喔!」 


不只是法霧吉,就連拉晉在想什麼,哈森也完全搞不懂了。 


「這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你是個好男人喔,哈森!雖然法霧吉是個糟糕的男人,但看人的眼光卻不壞。等到法霧及變得沈迷於最棒的你的時候,也就是迎向蜜月結束的時候了。」

 

拉晉的眼睛瞇細,似乎刻意在期待著什麼,微笑了起來。 


 

自從什麼都沒被強制就和他上床以來,雖然不認為法霧吉有懷著特別的愛情,但卻用言語和動作誘惑起了哈森。不只如此,還像隻一直在發春的貓似地,不分早、中、晚地發情。 


「要讓你抱啦、快過來,黑豬!」

 

被用無禮的字眼稱呼。哈森無可奈何地往法霧吉的房間走去,交出自己的陰莖。雖然左手臂正在緩緩地恢復中,但即便如此,哈森覺得如果由自己主動來動作宛如地獄,所以沒有說出已經醫治好了的事,無論是進入、還是動作,全部都讓法霧吉自己來做。這麼一來,就像右手一樣,成了法霧吉方便又好用的自慰機器了。


明明沒有拜託他,卻邊抱怨著「又髒又臭」,邊把黑色的陰莖放進嘴裡吸吮、迎接哈森進入股間那黑暗的空洞。法霧吉對於在被進入的狀態下接吻非常喜歡,一邊用嘴罵著「黑豬」,一邊用黏稠的舌頭纏繞著。也會要求哈森觸碰自己的陰莖,只要哈森一玩弄深粉色挺起的那裡,就會像是沾了砂糖的甜點一樣,發出甜膩的嬌喘聲。 

 

「最近,一直都沒有晚宴呢!」


榨乾了哈森的陰莖後,法霧吉一邊用布擦拭著從下半身滴落的精液,一邊嘟囔著。

 

「說得也是!」

 

「為什麼沒有呢?」

 

哈森輕輕地摸著法霧吉凸起像是山丘一樣的臀部。難道淫亂的這裡,光靠自己一個人的陰莖,終究無法滿足嗎? 

 

「不覺得奇怪嗎?」 


就算被逼問,哈森也不能說出那是拉晉的意圖。

 

「難不成是,我們要好的事被拉晉發現了嗎?」


「會擔心嗎?」


「那是當然的啊!如果知道我們是這種關係的話,那個男人肯定會把你作為我的看守人的工作除去的!」


法霧吉一臉嚴肅的表情。 


「那…該怎麼辦啊!」

 

「那個男人可是個壞心眼的虐待狂呢!」

 

拉晉搞不好也在聽著這個聲音。哈森的視線稍微往位於房間角落、法霧吉沒有注意到的監視器隨意地瞄了一下。用力握了一下那又白又軟的屁股,法霧吉就像女人一樣,「啊」地發出甜膩的叫聲來。

 

「你之所以沒有勤務,不就是因為我受傷了嗎?之前到外面進行交合的時候,就是因為你被胡亂對待,而我無法有效處理狀況,所以很慘啊!」 

 

雖然是隨口想到就說的胡謅,但是法霧吉卻說「什麼嘛!是這樣啊!」居然相信了這些話、把臉埋進了哈森的右肩。最初期,性交結束後就立刻分開來、保持著距離,但最近發現逐漸會做起這樣撒嬌的動作來了。 


「想到外面去…」 


法霧吉在哈森的肩口,呼出熱熱的氣息說道。


「我是不能夠幫你實現那個的!」 

 

說出後,法霧吉就胡亂地捶打起哈森的鎖骨。另一側的傷口發出鈍痛,哈森皺起眉來。 

 

「你喜歡我不是嗎?不覺得被關在這種地方的我很可憐嗎?難道不會想要自由地做嗎?」 


在法霧吉的腦袋裡,不管何時何地都是只為著他自己的好處著想。 

 

「你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呢!」


「就算我被別的男人的陰莖刺穿,你都無所謂嗎?」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早就想通了。」 


無法置信…嘟囔著,法霧吉坐起身來。從白色的腿間,從哈森那裡榨得的白色乳汁,一滴滴地滴落下來。 


「戀人是不會說出,讓別的男人侵犯也沒關係的話來的!」 

 

是什麼時候變成戀人啦?…雖然覺得想要問看看,但還是算了。自從開始了做愛的關係之後,法霧吉對於自己說的話都很老實照做,也不再有想要自殺的感覺了。因為無聊的衝動,把對於管理上方便的關係搞壞,也太可惜了。 


法霧吉正沈醉在虛假的戀愛中。抱他的時候相當清楚這點。拉晉也說過「從監視器看著你們的做愛,法霧吉變得一天比一天還要可愛呢!」 

 

「雖然無法平靜,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你這個沒用的混帳豬!」 


看到法霧吉打算要踹自己,哈森抓住了他的腳踝。失去平衡的身體,跌到床上仰躺著。

 

「畜生、畜生!」


法霧吉的腳被抓住,就那樣在床上左右滾來滾去的。不得已,哈森將自己的身體重疊了上去壓制住不讓他動。 


「你是個最爛的戀人!」


法霧吉在哈森的手臂中,抽抽搭搭地開始哭泣。


「都不肯救救可憐的我!」 

 

雖然對這悲劇主角的樣子只感到愕然,但也不能放著不管,就摸摸他的金色頭髮、哄哄他。 

 

「如果順利的話,再過幾年就能自由了。請忍耐到那時候吧!」


「不要、不要!」 


因為他像小孩子似地鬧彆扭,所以不得不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去安慰他。終於安靜下來,認為他要睡了,哈森輕輕地正打算從床上下來時,腰被手給纏上了。 

 

「…要到哪兒去?」

 

微弱的聲音從背後問道。 


「回房間去。」 


「就待在這裡吧!」

 

「不、其實…」


「拉晉不會來這個房間的。也不會去你房間巡視吧!就待在這裡吧!」 


藍色的眼瞳,悲傷地垂了下來。雖然覺得要奉陪這個任性的男人直到睡著為止很厭煩,但是扔下他不管,明天早上又會不高興。況且留來過夜也沒有不方便…


「…法霧吉,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為什麼問這種事?」 


「請回答我。」

 

然後,法霧吉就小聲地說了聲「哈森」。


「對,我的名字叫做哈森。既不是黑豬,也不是混帳豬。」

 

一說完,法霧吉馬上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被叫那種名字,太悲慘了!所以說,如果你答應,從今以後都不再叫我黑豬、混帳豬的話,我就在這裡過夜。」 


法霧吉嘟著嘴、低著頭。因為沒有回應,哈森正要從床上下來時,法霧吉急忙留住他。 

 

「不會再說了,不說了,答應你就是了。」


「如果說的話,就絕不會在這裡過夜了喔!」


「…我知道了。」 

 

邊想著這麼一來,終於可以從那些謾罵中逃離,邊回到床上。然後,法霧吉的身體緩緩地往自己赤裸的胸膛貼近過來,鼓著鼻子發出哼哼的聲音。 


「我會臭嗎?」


雖然是在挖苦他,但是法霧及卻說「有你的味道」,然後用手環住哈森的背,緊緊地把臉貼了過去。就這樣,還不到五分鐘,就發出了規則的呼吸聲,進入了熟睡之中。

 

 

留下還在睡著的奴隸,哈森離開了法霧吉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利用淋浴來洗去情事的餘韻、整頓儀容。確認了時間,然後在上午七點,往拉晉的辦公室走去。


「早安。」

 

因為拉晉沒有外出的安排,正穿著寬鬆的服裝,坐在椅子上。旁邊有如影隨形的安東在陪著。 


「昨天你好像是在法霧吉的房間過夜喔!」 

 

「是的,因為他希望這樣。」

 

拉晉笑了。 


「法霧吉還真是個愛撒嬌的小少爺呢!…我正在想,從今晚開始,久違了的宴會可以重新開始了!」 

 

「是這樣嗎?因為昨天也只做了一次,所以我想應該也沒有過度使用法霧吉的屁股。」 

 

離開辦公室後,哈森朝廚房走去,拿法霧吉的早餐時,順便轉告料理長不必準備奴隸的晚餐了。 

 

手裡拿著早餐往奴隸的房間走去,儘管一起度過一晚,法霧吉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窩在被單裏,不從床上下來。

 

「吃早餐了。」 

 

也不回答。


「沒有食慾嗎?」


金色的頭髮,從床單的縫隙中搖晃著。


在旁邊跪了下來,窺視他的臉,然後啪地一聲,臉頰被打了。胸口瞬間升起的怒氣,因為看到法霧吉哭溼的臉而削減了幾分。 

 

「不在了。」 


從像要融化似的藍色眼睛中,大顆的淚水,一顆接一顆滑過白色的臉頰。 

 

「醒來的時候,你不在旁邊了。」 

 

「因為早上要跟拉晉碰面。」


「就算那樣,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雖然是因為不覺得有叫醒他的必要,但感覺如果這樣說了的話,就又會兜圈子沒完沒了的吵下去,所以就說「對不起」道歉了。


「從下次開始,一定要說一聲喔!」


法霧吉慢吞吞地坐起上半身來,兩手圈住哈森的脖子。因為沒辦法,只好用右手臂為支撐軸,把法霧吉抱起來,讓他坐到桌子前面。 

 

用餐完畢撤下餐食後,無線對講機立刻響起。就算法霧吉找自己,也沒說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要黏在一起、靜靜地待著而已。 


因為很無聊,就讓法霧吉趴著、窺視進屁股裏面。以防萬一,覺得還是確認一下狀態好了。被男人窺視後穴的期間,法霧吉好像很不好意思,眼睛變得紅紅的。 


過了中午,哈森離開了法霧吉的房間。那之後直到傍晚,無線對講機三不五時地響起,但都無視了。看到傍晚到房間去的哈森手裡拿著的東西,法霧吉的臉色立刻變了。 


「…那是幹什麼。」 

 

根本用不著問,對法霧吉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


「今天有宴會。」 

 

「不要!」 

 

法霧吉大聲怒吼。

 

「不要!不要!」

 

「不先把屁股裏面洗乾淨的話,就不能好好交合了。你不希望在大家面前,流出糞便來吧!」


「今天不要!」 


法霧吉硬是耍賴撒著嬌。 

 

「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呢!」 

 

法霧吉瞪著哈森。


「身為戀人的我可是要被侵犯了耶!不要一副那麼無所謂的表情啊!」


「雖然不是無所謂,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不會想要幫我嗎?」 

 

「我無法帶著你逃走。因為你肩膀上背負的責任,不是我一個人的而已,所以光是我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的。」


法霧吉用拳頭毫不留情地打著哈森的胸口。抱住哈森,哭喊著。即便如此,哈森也沒有說出安慰的話來,法霧吉明白了之後,這回就換成趴到床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事情變得麻煩了,哈森嘆了一口氣。不把屁股洗乾淨,是不能帶去宴會的。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這麼說道。

 

「請你為了我忍耐吧!」 

 

法霧吉邊抽泣,邊抬起被淚水濡溼了的臉來。 


「如果你不出席宴會,我會被拉晉斥責的。」

 

「你的事,他知道了嗎?」


聲音顫抖著。


「如果你不肯像平常那樣做的話,說不定拉晉就會懷疑起我們要好的事了。」

 

「那個我可不管,我不管啦!」 

 

雖然說,把安東叫來、硬是把他壓住、把屁股洗乾淨的方法並非沒有,但又覺得那樣不知道好不好,於是哈森離開了法霧吉的房間。去跟拉晉商量了之後,拉晉簡潔地說出「那麼就算屁股不洗乾淨也行。」 

 

「就算法霧吉流出東西來,也沒人會在意吧!搞不好客人反而會很高興呢!」 

 

因為拉晉也是這樣的態度,所以漸漸覺得,今天就算不洗乾淨,也是沒辦法了。再度回到法霧吉的房間,看到他正發著呆坐在床上。放在桌上用來洗屁股的藥劑,已經不見了。大概是連看到都不願意所以扔掉了吧,四處張望著,然後法霧吉用虛弱的聲音小聲說道。


「…洗了屁股了。」 

 

哈森偏著頭不解。

 

「自己、洗的。」

 

法霧吉緊盯著自己看。哈森像是被吸過去一樣,往垂著頭的男人靠近。


「…會出席宴會的。」 


法霧吉抓著哈森襯衫的衣角,訴說道。 

 

「如果我好好地出席宴會,就不會被拉晉懷疑了吧!就像之前一樣,你就是看守人!我…我…唯獨對於和你分開,無法忍耐!」 

 

哈森輕輕地摸著把臉埋進自己腹部哭泣的法霧吉的頭髮。確信自己是被喜歡著的,感覺甜蜜了起來。可是還是無法想像,法霧吉會為自己傾倒到這個程度。 

 

說穿了,只是在被愛的言語所囚禁的期間的事而已。但是因為這個男人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像樣的人作為對象,所以才會緊緊黏著自己。如果自由了,法霧吉就會立刻把愛的言語之類的都忘了,一定會立刻翻臉改變態度,叫自己黑豬吧!


「雖然會出席宴會,但是不要看我。拜託你了,絕對不要看我被其他男人抱!」

 

哈森用一副像在看著滑稽的洋娃娃的表情,凝視著流著淚的法霧吉。 



隔了約末一個月之久,法霧吉在參加的宴會上,被安排做有趣的表演。場所是位於拉晉宅邸地下的遊戲室。聚集的奴隸有五名,比平時的人數少,但全部都有變裝。像是面具舞會那樣,有戴著只遮住眼睛周圍的面具的人,也有像職業摔角手那樣只看得見眼睛和嘴巴的人…按照主人的興趣有各式各樣的。 


雖然脖子以上有著裝飾,但是大家都一樣是全裸的。那毫不吝惜肉體的主人,也脫光了坐在觀眾席上。

 

法霧吉帶著黑色的皮面具。因為眼睛的部份是不能打開的那種,出去舞台時也是被其他奴隸牽著手帶過去的。

 

接著,面具的狂宴開始了。眼睛被遮住,腳下靠不住的法霧吉,成了其他奴隸的餌食。早早地屁股就被貫穿、嘴巴就被侵犯了。

 

在從最後面的觀眾席看著舞台的拉晉旁邊,哈森望著奴隸們的醜態。雖然法霧吉說過希望自己不要看他,但卻被拉晉勸說道「務必要看喔!」

 

在自己面前,溫順地低著頭,訴說著希望自己不要看的男人,不但屁股被貫穿而勃起,那個前端還滴出歡喜的蜜液來。


拉晉邊喝茶邊吐了一口氣。


「看看法霧吉!好像感覺相當舒服啊!雖然跟你在一起的他看來像是個可愛、忠貞的戀人,但是,那個才是他的本質啊!」 

 

「或許真是如此。」

 

拉晉轉過頭,看著附和的哈森。

 

「會難過嗎?」

 

「難過?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過去這一個月,每天都跟法霧吉做愛吧!比起之前來,法霧吉對你很順從。相當惹人憐愛啊!看到那個樣子,會不產生感情嗎?」


哈森搖搖頭、苦笑了。 


「雖然他或許在愛著我,但那是因為身體被囚禁了。一旦自由了,就會把我的存在當成人生的污點,一定馬上就會把我忘了!」 

 

拉晉說「你果然很有趣啊!」然後笑了。

 

哈森眺望著舞台,在本子上記下法霧吉和奴隸交合的次數。狂宴經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後,從舞台的側邊帷幕,出現了新的奴隸的身影。就算從遠處看,從那下垂的屁股和圓滾滾的腰身,也看得出不年輕了。可是這個奴隸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其他奴隸裝扮的程度或許互有差異,無論是用金屬做成的形狀好看的面具,還是把全身包住的裝扮,但是這個奴隸的頭被戴上的卻是,似乎是用了很久的、骯髒的『頭陀袋』(ps:遊方僧侶背的行囊)。


頭陀袋奴隸由宴會的司儀引導著。奴隸一邊蹣跚地走著,一邊被帶到正被奴隸貫穿、嬌喘著的法霧吉跟前來,然後四肢著地趴下。


因為是處於這種法霧吉邊被侵犯著,還要邊侵犯別人的狀態,法霧吉勃起的陰莖被司儀抓住,往頭陀袋奴隸的屁股裡擠了進去。雖然法霧吉一開始似乎有些困惑,但大概是因為這種一邊被侵犯、又一邊侵犯著別人的狀況而變得舒服了吧,從嘴角滴下了唾液、肌膚也染上了粉紅色,多次大大地彎起背來。


法霧吉似乎是射精了,「啊啊!啊啊!」地發出了高亢的聲音、扭著身子。戴著頭陀袋的奴隸被其他奴隸從前面一拖,法霧吉的陰莖就從那裡滑了出來。趁著那邊還沒閉合起來時,另一個奴隸又把陰莖往頭陀袋奴隸的屁股給擠了進去。


繞過法霧吉,被侵犯過的頭陀袋奴隸被帶到了他的背後。接著,勃起的陰莖被引導到筋疲力竭地趴著的法霧吉屁股上。大概是決定要讓法霧吉和頭陀袋奴隸,彼此互相侵犯和被侵犯的樣子。 

 

頭陀袋奴隸侵犯起四肢著地趴著的法霧吉的屁股。法霧吉邊被就在剛才還在侵犯著的對手侵犯著,邊又含起眼前奴隸的肉棒來。雖然其他奴隸遮住了臉,但眼睛都看得見,只有法霧吉和頭陀袋奴隸,彼此都看不到對方。法霧吉對於正被侵犯過的對手侵犯著這點,恐怕也沒有察覺到吧!只有這兩個人不知道…和看不見的對手,互相刺穿與被刺穿這回事,還真是一副混亂的景象啊!哈森終於發現,今天的主菜…主角,就是法霧吉和頭陀袋奴隸。 

 

「那個、套著袋子的奴隸,是誰的所有物?」 

 

哈森悄悄地附耳拉晉問道。 


「那是我的所有物喔!」 


沒想到拉晉除了法霧吉,還擁有其他奴隸。更重要的是,對於什麼都沒有讓自己知道的這點,感到衝擊!

 

「從今天起,就把法霧吉和那個奴隸,當成一對來飼養吧!」 

 

頭陀袋奴隸有著淺黑色的肌膚。不是法霧吉那樣的歐洲系,而是阿拉伯系。


「要那樣做是嗎…」 


「那個奴隸原本就很喜歡這種事。我覺得會成為法霧吉的好對手喔!」

 

因為拉晉擁有奴隸應該不是毫無目的,所以或許頭陀袋奴隸是自己自願當奴隸的也說不定。雖然屬於極少數派,但這種人的確是存在的。 

 

對於主人決定了的事情,不打算唱反調。哈森靜靜地凝視著在舞台上進行著醜態的法霧吉。


司儀讓法霧吉面向正面。正想著大概打算要做些什麼時,法霧吉的面具就被粗魯地取下了。重新獲得視力的法霧吉,以緩慢的動作,往背後轉過頭去。確認了正在侵犯自己的對象…頭陀袋奴隸之後,視線朝觀眾席看去。


空洞的目光捕捉到了哈森。在那個瞬間,就算從自己這裡也可以看見,藍色的眼瞳張得老大、嘴唇抖著、身體顫動了起來。雖然法霧吉在這之前都順從地被侵犯著,但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開始胡鬧了。似乎是對自己在此之前的失態感到羞恥。

 

「不、不要啊!!!」 


像是在悲鳴的聲音。哈森的背上泛起了一股惡寒。正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時,下半身卻聚集起一股熱度。


因為法霧吉剛才抵抗過,所以這個頑強的奴隸的四肢被壓制住,完全動彈不得了。至今為止的行為,事到如今只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不、要、不要看,哈森!不、不要看啊啊啊啊阿!…」


哈森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兩手緊緊地握拳。在自己內心,從沒見過的深淵。激烈地興奮到無法置信的地步,而這就是真面目。


因為醜態被自己所愛的人看到而不安、哭叫的法霧吉好美!雖然愛著自己卻無計可施地被貫穿的男人,覺得這個受辱的男人,無可挽救地令人憐愛。 


要是不知道就好了,哈森對於法霧吉將要得知的事,是這麼想的。…在那個時候、在那種狀態下… 


大概是覺得豹變的法霧吉的樣子很有趣吧,主人和觀看的客人都探出身來,對法霧吉的醜態看得出神。 


「在戀人面前,自己侵犯別人和被侵犯是嗎?今天的法霧吉真是悽慘啊!那種絕望是多麼強烈啊!把自己的這種痛苦,和其他不管是誰的痛苦重疊在一起,是不是就願意悔改了呢?」 

 

拉晉小小地嘆了口氣。 


「那個法霧吉啊!被你看到他被別人侵犯,搞不好反而會產生反常的快感也說不定呢!」 

 

法霧吉因為過度叫喊,所以喉嚨沙啞發不出聲音了。正在侵犯胸口大大喘著法霧吉的,還是老樣子,那個頭陀袋男人…。亞洲系和黑人的奴隸共兩人,從左右邊抓住頭陀袋男人的手臂、往背後拉。頭陀袋男人的陰莖,就從法霧吉滑出了。 

 

頭陀袋男人被臉朝下地扔到了法霧及的旁邊。然後,擔任司儀的男人靠近了過來,將那骯髒的頭陀袋取下。看到那個奴隸的臉的瞬間,哈森倒抽了一口涼氣。哇啊…會場被異樣的吵鬧聲給包圍了。

 

看到旁邊嘴巴被戴上拘束具的男人的臉,法霧吉「哇啊啊啊啊啊…」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悲鳴。


法霧吉發現,侵犯自己和被自己侵犯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父親伊沃夫。

 

無視那令人想要把耳朵摀住的悲鳴,黑人奴隸從法霧吉的背後騎了上去,侵犯起那個屁股來。


 


「不!不!不要!…」


即使在這種狀況下,法霧吉的陰莖還是一柱擎天地高舉著。丟臉至極的肉棒,被引導往同樣被壓制住的伊沃夫的屁股去。 

 

「停下來、停下來!」


法霧吉的陰莖,深深埋進了父親的裏面。


「我不想要做這種事,不要!不要!」 

 

面對那像是發了狂、哭叫著的身影,客人們的眼睛都像被釘住了一樣緊盯著。 

 

「…很棒的餘興對吧!」 


關於拉晉的表情,既不是開心、也不是嫌惡…以極度冷靜的目光看著兩人。 


「終於抓到伊沃夫了!以後就讓法霧吉和伊沃夫兩個人,供男人享用吧!如此一來,法霧吉也能比預定還要早獲得自由了!」


拉晉往上看了看哈森。


「因為對你的愛情而產生的,所謂的法霧吉精神的希望,請你維繫下去。和伊沃夫合併起來,再性交1808次之後,就可以結束了喔!」 

 

-end-